临近死亡是什么样的感受？就像是被牙医确诊自己要蛀牙，牙齿痛到不行，却必须要去治疗的感受，那仿佛是要自己去走上断头台一般。

而且医生十分的友好，并且幸灾乐祸的提出了更加过分的人体改造方案，比如说像牙床全部改装成金属造物这样的话永远不会有牙痛的痛苦了，当然这样的后果是无法再品尝到食物的味道，这算合适吗？当然不算，所以并没有接受这样的提议。

医生护士明明都成白衣天使般的形象，但是不知道为何明明是牙医……只有牙医出现了问题，在病人的眼中牙医已经是魔鬼的化身。

「我相信以我的修为绝对可以忍受这种痛苦的，所以说拔牙什么的还是算了吧，只不过区区牙痛这种微不足道的事情第二天就会自然的好过来的。」

「想象一下柠檬的味道。」

「……」

「光是想象一下柠檬就开始分泌唾液吐，唾液侵蚀蛀牙产生的疼痛，你应该理解吧，所以说不要来再逞强了，干脆来个无痛手术好了，放心，将整个大脑全部换成金属造物，这样的话你就成为机器人，是不是光是想到机器人，你就开始觉得兴奋起来，我可以理解的，男人的浪漫就是机器人还有钻头，所以说牙医帮助你满足了两个需求，这难道不应该你来感谢我吗？」

怎么可能会感谢他呢？！这种伴随的痛苦的浪漫，根本不符合人类对于浪漫的定义，所谓的浪漫应该是回想起来带着甜甜的气味，但是现在蛀牙的时候回想起甜甜的气味，就会回想起蛀牙的痛苦，所以说浪漫一词，在蛀牙的时候就根本不存在。

「你应该接受治疗，这是为了你好，虽然这样的话语有点千篇一律了，但是这真的是要到了治疗的时候了，再继续强撑下去的话，说不定会传染到另外一颗牙齿，到时候就不仅仅是治疗一颗蛀牙那么简单的事情了。」

丸子头的旗袍少女如此说道，如同母亲般清切的话语，勾起关于两个蛀牙时的想象，痛苦翻倍。

「……好吧。」

「很好，那么请家属签署一下这份协议，如果在治疗过程中出现意外的话，我们医院全不负责。」

这是什么黑医院的治疗？不对一起，这是个黑院的问题，更重要的问题应该是，只不过是区区治疗粗牙这样的情况，为什么要牵扯到医疗事故？

「不要，我突然想要后悔了。」

在不断的想象中，人类的勇敢正在被一步一步的摧毁殆尽，现在只剩下对于未知事物的恐惧。

「请助手压住他的双手，将他拷在拷问椅上。」

刚才是不是出现了什么特别令人在意的词语，比如说拷问椅之类的？是想要施行电疗，让人休克之后的无痛疗法吗，这不是本末倒置了？

之后所发生的事情已经不记得了，仿佛是记忆出现了断层一样，人的本能正在恐惧的那一段记忆，不应该回想起来不能去回想起来，不能去记忆这一段——往事。

……

睁开双眼所看到的是陌生的天花板，那是如同病房一样洁白的天花板，并且鼻腔所闻到的是消毒水的刺鼻气味。

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不断的回想，但是出现在脑海中闪烁的不过是些许片段罢了，自己好像被……紧接着一阵痛苦袭来，警告自己不应该继续往下深究这件事情，那是在潘多拉魔盒所尘封起来的最恶，是不应该会想起来的事物。

「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你醒来啦，手术非常成功。」

推开房门进来的就是一位穿着白大褂的白发少年，带着幸灾乐祸的笑容，说出令人气愤不已的话语。

「手术？」

「放心，当然不是什

么绝育手术啊，只不过是，对于牙床方面的治疗问题……也就是蛀牙。」

「蛀牙，我怎么可能会得蛀牙。」

「……作为你的主治医生，现在我要郑重的告诉你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那就是接下来的几天你还是不要甜品和冷饮。」

「……」

不知为何，非常的相信这位主治医生所说的话，自己并不应该碰甜品，还有冷饮之类的东西，要不然等待自己的必然会是如同终焉一般的痛苦。

……

「对不起，为我自己之前的所作所为而道歉，是我太过于嚣张了……」

「我并没有感到太过于在意，话说回来，你的牙齿现在好些了没有？」

「好多了。」

果然疼痛能够让一个人成长许多，特别是如同牙痛这样持续的疼痛。

在介绍完束发少年的自作自受之后，在那个略微遥远的国度，正在发生一件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