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指着孟唐的鼻子,一字一句咬牙切齿地说:“我程陆扬平生最恨你这种自以为是的人,仗着自己有点资本,还以为全世界都该围着你打转!你既然当初没有回应过她,让她伤心难过了那么多年,现在哪怕有半点羞耻心和人性,也不该虚情假意地再来招惹她!你这个禽兽!人渣——”
“你说够了没有?”孟唐所有的好涵养都被程陆扬给消磨殆尽,温和的面容也变得冰冷肃杀起来,他朝前走了一步,越过程陆扬的身影望着怔在原地的秦真,眼神里带着些许歉疚,却毫不退缩地说,“我只想告诉你,秦真,我刚才说的话都是真的。”
程陆扬对他这副情圣姿态简直忍无可忍了,当下又一次扬起拳头想动手,却被身后的秦真一把拽住了手腕。
“程陆扬!”她的声音又急又尖,显然是慌了,手上也用力地拽着他,努力地想把他拖回来。
程陆扬的脚步顿时停住,没有再往前踏。
“不要再打了!”她死死地抓住他的手,用一种勉力维持出来的镇定语气说,“可以了,我们走吧,好不好?快点,该走了!”
程陆扬真的很想狠狠地揍孟唐一顿,想让他看清楚他欺负这个女人会有什么下场,更想警告他最好今后离她远远的,不然自己见他一次打一次,绝对不会留半分情面。
他甚至想把孟唐这虚伪做作的伪君子的脸给撕下来,以慰藉秦真那么多年对他的念念不忘。
可是所有的冲动都抵不过秦真的几句话。
因为他听出了她故作镇定的语气,也听出了她此刻的惶惶不安、六神无主。
程陆扬的拳头僵在半空中,最终重重地落在腿边。他牵着秦真的手,面对孟唐一字一句地说:“今后要是再让我看到你打这个女人的主意,姓孟的,你自己准备好棺材,我会亲自来替你盖上。”
孟唐静静地站在原地,看着秦真和程陆扬以携手的姿态踏出大门,整个人一动不动地立在那里,眼神里闪过很多复杂的情绪。
他也想追上去,可是现在的他没有立场,更没有资格。
如果当初他没有做出那种自私的决定,是不是结果就会不一样了?
他闭了闭眼,忽然觉得这屋里的灯光太刺眼,把人的丑陋与无助照得无处遁形。
程陆扬一口气大声地说了那么多话,刚拉着秦真走进电梯,就开始剧烈地咳嗽起来。嗓子又肿又痛,咳起来的感觉真是要命。
秦真下意识地去替他拍背,“怎么了——”
话还没说完,那只手就被程陆扬凶狠地挡开,他憋着一口气忍住咳嗽,朝面前的女人忍无可忍地吼道:“怎么了?秦真,我一直以为你就是处事风格像包子,没想到你脑袋里根本就装了只包子!我之前跟你说的还不够多吗?那个姓孟的怎么对你,你难道不清楚吗?我都说了他的房子不用你来操心了,你眼巴巴地跑来做什么?讨人嫌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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