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军他们在海上的地点十分隐蔽,被暗算说明湖跺执法协会里有内鬼,我本以为背靠捕快方的大树我们可以安心破案,至少他们和我们的初衷一致,现在看来,那里面不是所有僧人都在念经,也有吃荤的和尚,是我想幼稚了。”夏天海在出租车后座轻声叹息道。
“所有的关系都逃不开一个利用和被利用吧,湖跺屡发案件,处于多事之秋,天海,吸纳你作为所谓的顾问不过是利用你的名气和影响力罢了,你看,你到现在也没有解决一个编制问题。推理社受过李昌钰博士的首肯,他们这些名利贩子自然是要把你攥在手心里。如此,湖跺执法协会的声誉就足以得到保障。他们要的是名,是个人提级进步的台阶,而不是真正意义上的破案和为世界立公正,他们的工作就是给一个交代,说得过去就行。你仔细品,哪里会与你的终极目标殊途同归?”顾福安摇头否定道。
他是一个悲观的人,尼采一般地怀疑一切。
“你小子时常被虐,所以有这么一种悲剧基因。”夏天海扶额道:“我现在都被你说的有些混沌了。”
“随便你怎么想。”顾福安轻轻泯了一口咖啡,浓郁的香味入喉,甘甜清凉,舒适无比,他闭眼享受地道:“推理社已是个牌子,何妨把它再向前推一推呢,冲出理想的范域,走向更加广袤的市场?”
夏天海闻言眼睛一亮,嗯了一声道:“别卖关子,说说你的计划。”
“戴景伦的成功倒是给了我不少启发,计划已在慢慢捏合成型,一会这件事毕之后,我慢慢讲给你听。”顾福安故作凝重地道。
夏天海闻言也轻哦了一声,开始小*眯。
“天海,我还有个小想法啊,顾清他们想要那天珠……天珠背后能引出什么鬼来,我们其实是可以主动为之的。”顾福安说出了一个让他觉得有些天马行空的解决方案。
“老K,你什么意思?”夏天海的脸色一下子变得铁青了起来道:“主动为之是指向技嘉投降么?他们背后的那些是什么人你知道么?让我和他们合作,可是自己把自己往火坑里推。”
“多虑了,对自己也没信心,所谓置之死地而后生,只是虚与委蛇罢了,目标是找一个渗入点。”顾福安继续劝说道:“跟顾清这个老甲鱼合作自然是被吃掉,连骨头都不剩,那其他人呢,譬如他那个逆子。”
夏天海一副悲悯的模样,沉声道:“他是杀害谢贝贝的幕后指使,我们没有合作的基础。”
顾福安一向不拘一格,摇头道:“没有永恒的敌人,利益所驱,共同的劲敌所逼迫,曾经的敌人也能成为短暂的朋友,度过危机之后再各找各妈各回各家就是了。”他此刻倒是言之凿凿,看来这个计划他已经酝酿了好长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