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什么名字?”
“弗雷特……咳咳……”
“我保证你不会死,绝对不会。”
洛芙起身走到他面前,用冰寒暂时压制了他体内的灼伤,这对她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事。
“小姐,我已经是将死之人,您还是快逃吧,说不定……”
“没这个必要。”
洛芙拿出一颗丹药,这是赫斯提亚给她用来疗伤的,如今用在这里算是物尽其用。
把弗雷特的头盔摘下来,将丹药喂给他,里面的生命能量很快就开始治愈他的伤势。
“好好坐着,一会就好了,对了,再问你个问题,你是忠于我母亲,还是忠于布兰卡德?”
“忠于王后与您,小姐,是王后救了我一家老小,我感激涕零,才主动成为王后王侍。”
“很好,很好。”
洛芙继续坐在房间的凳子上,闭目养神,等待着什么。
……
“她到底是谁?”
伍德越想越不对劲,那个博罗纳特的小女儿看起来太熟悉,一定是在哪个印象深刻的场合与她见过面。
可他就是想不起来,到底是在哪个场合,哪个地方与她见面。
他又怎么会看见博罗纳特的小女儿?不是都说失踪一年吗?
等等,等等,他最近的印象深刻的场合,貌似只有巴泽尔一行,那个女孩……
“她,她是……”
伍德终于想起来她在哪见过洛芙,是在巴泽尔的王庭之上,那个在巴泽尔女王身边的那个女人。
“伍德,你想起自己在哪见过博罗纳特的小女儿了?”
“是的陛下,是的陛下,我,我,我们,完了……”
国王以为是伍德口齿不清,再问了一遍:“你说什么?”
“陛下!我是在巴泽尔王庭上见过的她的,而她就坐在王座旁的银座上,就是那位地位非凡的女人!”
公爵府外,无数士兵将这里包围,外面的守卫已经被他们轻松解决,甚至连警报都没有出现。
士兵们骑着铁甲战马,踏着精心养护的草地花园,冲进宴会,精英士兵行动迅速,将现场迅速控制,法莫尔则是被不知何时出现的贝法擒住。
“你!你们不是说……”
“区区下等国家的公爵不配在此讲话。”
贝法一身银色铠甲,威严肃穆,布兰卡德国王的侍卫根本无法反抗。
“来人,救出圣魔导师大人!”
士兵们一个个房间排查,最终在顶层的房间找到了洛芙,士兵们在门外排成两排,一名骑士长跪在洛芙面前,道:“恭请圣魔导师大人移驾。”
“先把他救活。”
洛芙撇着头,目光转向一旁的侍卫,两名士兵从身后拿出两份组件,迅速组装成担架,将侍卫抬上担架,又从腰间取出一瓶治疗药水喂下。
这也就意味着,接下来他失误一次,他的家人就要受到一次重伤,他是高高在上的公爵,怎么会知道哪柄钥匙对应着洛芙手上的手铐?
“可惜啊,法莫尔公爵,如果您对您曾经的女儿有哪怕一点的关心,注意她手上的手铐的钥匙是哪一吧,也不至于现在连钥匙都找不到,不是吗?”
洛芙就是在嘲讽法莫尔,她嘲笑这个男人强大又懦弱,勇敢又卑微,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却将怒火洒在自己的最小的女儿身上,更可笑的是,这个女儿以前还是他最疼爱的孩子。
第二次,又失败了,这次轮到她的大哥,诺尔斯了,他被砍了手掌。
“还有五把钥匙,哥哥姐姐,你们可要坚持住。”
法莫尔咬紧牙关,他的手甚至不敢去挑下一把钥匙。
“时间太久了。”
贝法将诺尔斯的另一只手掌砍下来,诺尔斯低声嘶吼着,他在忍耐,可惜快要忍不住了。
没办法,法莫尔只能继续选择,他其实没有选择。
下一把钥匙,随着清脆的解锁声,洛芙手上的手铐轻松脱落。
法莫尔内心松了一口气,明面上却不敢有什么变化。
“很好,你看,下一次的选择说不定就是正确的答案,不是吗?”
洛芙松了松自己的手腕,上面有点不正常的红痕,洛芙轻轻走到法莫尔身侧,拍了拍他的肩膀。
“你不是自诩忠诚吗?正好国王也在这,就让你们一起看看自己的王国,在巴泽尔的践踏下,灭国。”
国王有些动容,他怎么能容忍自己的王国在别人的一言两语下覆灭。
“哦,你不喜欢巴泽尔将你灭国?也可以,那就由我灭国,或者你们自己投降,你们还有选择,你们毫无选择。”
“我们选择一战,请你放我回去,我……”
“贝法,我希望在后天能光明正大地走进布兰卡德的王都。”
法莫尔被戴上压制魔力的镣铐,精锐的士兵带走他以及两个哥哥姐姐,占领整个公爵府的士兵不过几分钟就从公爵府撤出。
公爵的暗线,巡逻守卫根本没有任何反应,这次活动根本没有被公爵府外的任何人发现。
洛芙坐在由四名骑士长扛着的冰座,缓缓从公爵府离开。
身后是被控制的博罗纳特三人。
贝法在最后面看守他们,夜晚的风很冷,让法莫尔第一次看见洛芙的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