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呢?”刚德很期待,更加同情地问。
“然后……”精灵诗人怅然一笑,说:“然后,我就知道了她那枚钢椎的真正用处。”
刚德哈哈大笑,目光如电,在精灵诗人全身上下扫过,重重一拍他的肩膀,说:“知道钢椎的用途,今晚你还能站在这里,并且战力不弱,是不是偷偷找过流砂小姐了?”
奥拉尔身体不由自主地轻颤了一下,点了点头,随后以无比沉重的语气说:“那时我伤得只能勉强走路,要想不被主人发现,而且不留后患,就只有去找流砂小姐。可是……整整一晚,她都只给我用治疗微伤!”
刚德的眼角也不由得跳了几下。
治疗术的原理都差不多,通过神力来加速伤口愈合,只是效果不同。治疗微伤也是如此,让伤口血肉生长加速,愈合加速。只不过这个过程中往往较为痛苦。在崇尚战争与暴力的位面,受伤是男人的标志,忍痛是男人的基本。所以没有哪个合格的战士会在受到神术治疗的时候叫痛,都是咬牙忍着。
只不过奥拉尔那伤绝对够得上用强效治疗了,流砂却始终如一地使用治疗微伤。这样算起来,至少需要二三十个治疗微伤才行,持续治疗时间达数个小时,在神术持续生效期间,由于伤处血肉的蠕动,奥拉尔的伤痛被成倍地放大着。而且精灵诗人并不确定在治疗过程中,流砂是否偷偷给他加持了某种能够强化感知的神术。
奥拉尔旁观过李察和流砂审讯犯人的过程,一想到流砂当时不动声色地把一个个治疗微伤施放在犯人身上的情景,他就不寒而栗。
刚德咳嗽了一声,重重拍了拍奥拉尔的肩膀,同情地说:“你受惊了!”
“根本不是受惊那么简单!你不明白那种感觉!”精灵诗人忽然激动起来。
“好了好了,看在你的遭遇的确值得同情的份上,我再给你一个忠告吧,别把水花想得太简单。”刚德说。
“水花?”奥拉尔一怔,在他眼中,少女就是凭力量和本能行动的。
“你好好想想,为什么水花会让你的手指碰到她?她不是有意的话,你绝对没有半点机会。就是你有十只手,她都能一一给切下来!”刚德意味深长地提示着。
奥拉尔开始渗出冷汗:“难道她是为了……是为了让我无法向主人申诉?毕竟是我动手在先……”
刚德咧开大嘴,说:“你碰到一手指,她还你一钢椎,这不是很公平吗!”
精灵诗人的脸色苍白得象是死人,甚至开始有点失魂落魄的样子。他甚至都无力抱怨,这算是哪门子的公平?
“每个凶残的头儿背后,都站着两个更加凶残的女人。这话可是你刚才说的。”刚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