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状?”这倒是让白朝没有想到,“什么异状?”
文员小妹本来很想说,可临了临了,她又犹豫了:
“其实……也许不算异状,可能是……是我多心了……”
白朝拉着文员小妹的手一起到办公桌边上的两张凳子坐下,她认真地看着文员小妹:
“现在呢,曾先生还在医院里昏迷着,他的妻子我的老同学还在陪床,眼睛哭得都是肿的,两人的儿子这会儿还寄托在邻居家,天真活泼地以为爸妈很快就会回来,接他回家,再一家三口有说有笑地围在饭桌一起吃饭……”
“白姑娘!”文员小妹突然叫了声,她眼眶红红地,泪快掉下来了:“你别说了,我说,我说!”
自白进与昌南离开工厂后,曾庆祥很快便给蔡青打了个电话,问她关于两个高中同学的事情。
文员小妹说:“那会儿曾主管是避着我打电话的,我也一直在工作,没想多听,所以也听得不多……”
电话那边蔡青的回答应该是说她没有什么高中同学,也没什么双胞胎姐妹,让曾庆祥多乱想瞎掺和,更让他以后不要再见白朝与昌南。
这话本来不说还好,一说本已觉得白朝与昌南肯定是认错了人的曾庆祥一下子改变了想法,挂了电话之后更是问了文员小妹的一句话。
白朝问:“什么话?”
文员小妹说:“曾主管问我,说‘在什么情况下,自已明明有个双胞胎姐姐,可却死活都不肯承认呢’?”
当时她回答不知道,说这种事情她无法想象得到答案。
曾庆祥也没再问。
但接下来的工作,很显然,他已经开始心不在焉,她连唤他几回,他都没听见。
白朝问:“还有呢?”
文员小妹摇头:“没有了。”
白朝只好问起关于昨天两人离开后曾庆祥是怎么滚下楼梯的事情,但于此事,文员小妹也是一个摇头三不知。
离开曾庆祥办公室后,她重走了一趟曾庆祥滚过的楼梯。
站在第五楼,从第五层的楼梯口往下看,看了许久,怎么也想不出曾庆祥是怎么从五楼滚到一楼的。
倘若真有人趁他不备,把他推下楼梯,那按着滚速,滚下第五层楼梯转弯处便会撞到墙,这又不是一条长长的直伸楼梯,人怎么可能从五楼滚到一楼平地呢?
除非那个把他推下去的人一直在推他,一层一层地推,直到推到一楼平地!
倘若真是如此,那等曾庆祥从昏迷中醒过来,便能知道真相。
但倘若不是呢?
白朝边想着边走下楼梯,一层一层地走,一个楼阶一个楼阶地数,数到最后,数到平地站定。
她看到昌南和经理向她走来,昌南向她招手:
“小白,我们该走了。”
白朝走过去,微笑着向经理告辞。
在车上她把文员小妹的话说给昌南听,他听后问:
“曾庆祥相信我们的话,而不相信蔡青的话?她可是他的妻子……”
白朝说:“或许他们并不像表面上的那么幸福,或许他们之间存在着外人无法得知的问题。”
但不管什么问题,就像蔡青本身的异常一样,曾庆祥与蔡青夫妻间的问题,都指不定是她把案子查下去,并想达到大突破,取得让案情明朗的关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