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说过向北也去吗?”关皓山眸色一凝,看向关陆峤的目光,有几分警告的意味:“不要以为,你强制把向北也拉进话题里,我就以为我自己这样说过。你这些套路在我面前还嫩点儿。”
“爸,我不是……”关陆峤急急的想解释。
“在我面前玩花样?你屁股一翘,我就知道你要拉什么屎。”关皓山将目光从他脸上收了回来,转眸看向关芮成:“我对你当然没这么了解,你初来演些戏也未偿不可,但从你应下这件事开始,有些戏就要收起来了。”
“当然。”关芮成微笑着点头,并没有被人揭穿的难堪--一个参过的战比他考过的试还多的老人面前,被揭穿原本就不值一提。
既不显老人历害、也不见得是他拙劣。在大家心知肚明的戏里,也算是一种表态。
关陆峤这才弄懂,老首长骂他是一回事,但借骂他之口敲打关芮成为实。知道了这一点,这么大年纪被骂的尴尬稍减,但老首长斩丁截铁的说没有向北的份儿,这让他仍是又急又怒,还有隐隐的恐慌。
“爸,你可以说我有私心,也可以说我格局小,更可以说我假惺惺,但你比我还清楚,芮成一个人去是有多危险。”
关陆峤看了一眼一直默不出声的关陆霁,见他依然没有开口的意思,便硬着头皮继续说道:
“别说现在如狼似虚的信息化部队系统芮成一无所知。就是我们关家掌握的海军、空军和海关部队,芮成都一无所知。他就这样一个人进去,个人安全是一方面,要真有什么事,我们再送一个人进去就难了。”
“一个人无知,尚可自保,两个人无知,就是相互祸害了。”关皓山轻瞥了一眼一直很安静的关向北,再说话时,声音里多了几分温情:“向北,每个人都有自己不同的擅长领域,不要觉得哪里权利大就往哪里钻。”
“这种心态在普通职场只会让你失去优势,但在部队,会让你丢命。恩?”
最后一个‘恩’字,已是不容辩驳。
但对于一个威严的老人来说,能以导师的口吻讲这么多,已经是最大的温柔了。
关芮成轻扯了下嘴角,轻轻将头转向窗外--暮色早已铺满了天空,落霞也早已褪去,书房的灯也已全部打开,但没有人将窗帘拉上。
不知道是不是老人习惯了,在任何时候都要看到天空?
对母亲以外亲情早已不在意的关芮成,连父亲为了小儿子而选择将他送进危险之地都不在乎,却为刚才老人的态度,隐隐难过。
“呵,二十八岁的人了,还有什么看不透的。”
窗外一排不知名的飞鸟自暮色中飞过,关芮成自嘲的笑了,思绪回到当下,只听见关陆峤仍坚持让关向北与自己同去信息部队,最后是关向北制止了父亲,这场毫无意义的争执才算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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