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俊见饭摆上了,想挪挪身子,哪知不挪还好,一挪才发现半个身子和手臂都麻了,哪动得了,刚才一门心思都在梦溪身上,倒真忘了疼,这会儿,只觉得被压在身子底下的伤口像针扎一样的疼,强咬牙关忍着,额头不觉渗出了一层细汗。看了一眼梦溪,他是真不舍得让她出去,但疼得实在坚持不住了,强稳了稳心神,深吸了一口气,挥手让送饭的小丫鬟都退了出去,开口对梦溪说道:
“这么晚了,溪儿不想在这用饭,就早些回去吧”
梦溪正犹豫要不要伺候用饭,听了二爷这话,如蒙大赦般向二爷告了退,扶着知秋缓缓地走了出去。出了东屋,发现萧夏正心急火燎地等在门口,,疑惑地看了他一眼。
见二奶奶出来,萧夏忙上前给二奶奶见礼,见二奶奶点头应了,不等回话,忙推门进了东屋,开门的瞬间,红珠的喊声传来:
“二爷,二爷,您怎么了。萧夏,萧夏……”
听了红珠的喊声,梦溪脚步一顿,不知这一会儿功夫,二爷又怎么了。想回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猛想起刚刚二爷一反常态地打发自己出来,一定是有什么不想让自己知道的事情,迟疑片刻,又扶着知秋缓缓走了。
梦溪不知道,她一出屋,二爷便一头栽倒在床上。此时正像死狗一样,趴在哪疼得呼呼地吸着冷气,刚刚被他压在身子底下的伤口,已是血糊糊的一片,难怪红珠要喊人了。
二爷毕竟有武功底子,昨日挨了打,养了一夜,今天便能扶着墙下床了,感觉两个小腿已不像昨日那么酸胀了,暗自感谢梦溪昨日送来的药真管用。
原来,昨天梦溪回去后便吩咐知冬送来了据她说是颐春堂买的良药,同时还送来了一个配方,说是二爷跪了近一天,想是双腿已经肿了,按方子配齐了,熬水给二爷敷腿,会逼出入腿的寒气,不会落下病根。
红珠和萧夏连夜按方子配齐了药,给他敷了,别说,还真觉得双腿轻了不少。想着一定是梦溪经常被母亲暗地里罚跪,才找人配了方子,今天,他也领教了这罚跪之苦,心里对梦溪更生出了疼惜之情。
双手技撑着身体站在窗前,这么久了,溪儿怎么还没回来,按说,他受了家法,溪儿今天去寿禧堂请安,奶奶一定不会留她,可这个时候了,溪儿竟还不见影子,站在窗前,此时的萧俊心里七上八下的,看不到梦溪,让他心神不宁。
“二爷。该换药了”
萧夏不知什么时候走了进来,来到二爷身边,边扶着他边说。
萧俊转过身来,见红珠和萧夏正看着他,开口说道:
“不急,红珠,吩咐人去打探一下,二奶奶是否还在寿禧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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