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刚推门走入院中,曾恪就感觉气氛有些不大对头。
呃,有杀气!
果然,一抬头,就见着珍妮弗站在门口处,正直勾勾的盯着自己。
在这种杀气凛然的眼神中,曾恪有种下一刻自己就会被大卸八块的危机感。
刚才的一幕,被看见了?东窗事发了?
卧槽,这是要凉凉的节奏啊!
曾恪脸上不动声色,一个成功的男人,必然是一个演技精湛的演员,别管事实如何,也别管有没有证据,总之,遇事先别慌,一定要表现得若无其事的样子,不能做贼心虚!否则,真就会死无葬身之地!
“那啥……珍妮弗,你还没有睡啊?”
曾恪露出了一个自认为毫无违和感的笑容,装作淡定的将五朵大花赶紧狗窝,而后又给狗狗们弄来了水和狗粮,做完这一切,曾恪再度抬起头,心里“咯噔~”一下,MD,我都这么淡然了,你怎么还直勾勾的盯着我?
你的眼睛就不累么?
曾恪不着痕迹的深吸一口气,尽力保持着脸上的笑容,慢慢的往前走,一步,两步,三步……哎呀,快接近门口了,哎呀,就要与珍妮弗擦肩而过了……呼,过去了过去了,珍妮弗没有叫住我,哈,看来她也只是吓吓我,原来没有发现啊……嗨,虚惊一场!哼,眼神杀?我曾恪顶天立地的大好男儿,是会被眼神杀吓住的人么?开什么玩笑!
从院子到房门口,这个距离并不长,但走路的整个过程,曾恪有种上刀山下火海的艰难感,珍妮弗犀利的眼神给他造成了巨大的压力,在经过珍妮弗身边的时候,他感觉自己的背后都被冷汗浸湿了。
好在,一切都是值得的,珍妮弗没有叫住自己!
“站住!”
珍妮弗冷冰冰的声音忽然在耳边响起。
刚刚庆幸完毕的曾恪差点没吓得脚下一软,直接摔在地上,身子陡然如弦般紧绷住,慢悠悠的僵硬转身,脸上是比哭还难堪的笑容。
“珍……珍妮弗……你,你是有什么……什么事吗?”
冰冷如针的目光在曾恪的身上来回梭巡,良久,珍妮弗这才开口:“你好像很怕我?是不是自觉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亏心事?”
曾恪心中一紧,张张嘴,想要说点什么,却又反应过来?
不对啊,什么叫我做了对不起你的事?没搞错吧,你不是我爹,也不是我妈,也不是我女朋友,我做什么还要你管?别说我没做,就算做了,你又能把我怎么样?呸,不对,我是真什么都没做,至于别人有没有对我做什么,那我就管不到了。
在曾恪想来,他是真什么都没有做——希尔娜强拥的他,又不是自己主动的,自己才是受害者!
当然,这话是绝对不能说出口的,否则自己就要去医院感受一下WIFI是否通畅了。
“没……没有啊!就是在外面散了步回来,有些累了吧。”
珍妮弗盯着他,忽然笑了,道:“你手上拿着什么呢?”
“噢,你说这个啊,哈,刚才看见有人在路边摆摊子,我就随手买了一个。”
说了一个谎,自然需要更多的谎来圆,和别人不同的是,曾恪说起瞎话来是一点儿都不心虚,倒还有点愈发得心应手的感觉。
“噢,是这样啊,呵,还是威尼斯产的牌子,啧啧,摆地摊的也会卖这种高级货了吗?”
希尔娜随意淡然的说着,脸上的冷笑令曾恪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所以说,说瞎话也是一个技术活儿,曾恪自认随机应变的能力已经很不俗了,岂料与实际不合啊,谁特么知道希尔娜送的是一个高级货?高级货会出现在地摊上吗?这显然不可能啊!
MD,此非战之罪啊!
希尔娜,你坑死我了!
曾恪差点就要跪下来高呼“女侠饶命”了,希尔娜却是不耐烦的挥挥手,没有再追问下去,示意曾恪赶快滚蛋。
曾恪有些莫名其妙,却是如蒙大赦一般,慌忙就要抬脚离开。
“等等!”珍妮弗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她很喜欢弹琴的吗?”
“是啊……不是啊,你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他?她?是谁啊,我不知道啊!”
正要上楼的曾恪慌忙改口,珍妮弗却是冷笑两声,没再言语,径直走了,只留给曾恪一个好看的背影。
“我这是东窗事发了?”
“还是……逃过一劫了?”
曾恪迷糊得不知所以然,带着惴惴之心,飞奔回了自己的卧室,管它呢,至少现在自己还活着,那就足够了!
哈,活着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