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两个人的合作下终于用最后一点咖啡豆,成功调制出一杯令人满意的、堪称完美的咖啡。
少女端起杯子小小的尝了一口,味道确实比她之前自己鼓捣的要好上许多,只可惜她是一个甜党,对这种略带苦涩的饮品实在难以生出喜爱之情来。于是很快少女就放下了杯子,一副自己再也不要喝第二口的样子。
费奥多尔的发现少女的的视线看向了厨房的水槽,那里是之前所有失败品的归处。不需要懂微表情的人都能知道辉夜的接下来的打算,于是预判了辉夜下一个动作的费奥多尔,先一步拿起了那杯唯一的成功品。
避免了它被接下来被抛弃的命运,倒掉的话实在太过可惜。
“我怎么说也出了力,让我品尝一下不过分吧。”费奥多尔抢救回了那杯可怜的咖啡。
辉夜闻言诧异的看了他一眼,不过很快就收回了目光,还是不敢与他对视,虽然没有说一句话,同样的也没有要把杯子拿回来的意图。算是默认了他的做法。
费奥多尔一手端着杯子一手拉着手人,坐到餐桌旁。这可是辉夜亲手给他煮的咖啡,是代表对方开始接受他的信号,他怎么会浪费对方的心意呢,必须要细细品尝才是。
我坐在费奥多尔身边,看着他带着笑意的品尝我亲手煮的咖啡,搁在身侧的手下意识的攥紧。
费奥多尔是真的对我不设防,还是故意演给我看的很快就能揭晓答案了。我的视线放在了对方的滚动的喉咙上,看着他把那杯咖啡喝了下去。
半分钟后,费奥多尔捂着额头站了起来,因为无法保持身体平衡,被带动的椅子和地面发出了刺耳的声响。
费奥多尔觉得头晕的厉害,身体变得无力,毫无疑问的他中了药,他第一时间就想起了刚刚喝下的那杯咖啡。
趁着自己还算清醒的时候,费奥多尔抬头去看依旧稳稳坐着的少女,对方此刻正面无表情的盯着他看,似乎对他现在的状态一点都不奇怪。
完全不必询问,费奥多尔已经知道了答案。
咖啡里有什么?为什么之前还给他煮咖啡的少女,此刻会变得如此冷漠,费奥多尔想问为什么,可他发现自己根本发出不任何声音来。
咖啡里有什么呢,只是一些能令人麻痹和昏迷的药。
我控制了下药的分量,不会让费奥多尔马上昏迷,不想被他记恨的我需要在他昏迷之前再上演一出戏,而加麻痹的药物为的是不让他在开口说话。
费奥多尔太聪明了,我不能让他掌握话语的主导权,我怕自己会在他的误导下说出什么对他有利的信息来,所以他不能说话对我来说才是最安全的事情。
费奥多尔是个意志坚定的人,所以他还能抵抗住药物的效果,没有让自己立刻陷入昏迷中,只是他完全不知道少女到底是如何下毒的,而且她也喝下了那杯咖啡。
我离开椅子走到了坐在了费奥多尔的身边。
费奥多尔的头发因为之前的大动作而移动,此刻正遮住了他的一只眼睛,我伸手想去拨开那碍事的头发,在手即将要触碰到费奥多尔的脸时又缩了回来。
强迫症要不得,他只是不能动,说不定还有其他底牌,我不该再同他有任何接触。
“毒药的味道真的很糟糕,每次我喝下它们的时候总是不可避免的这样想。可我没有办法,我想活着,我想好好活着就只能这样做。留给我的路只有那么窄,哪怕布满荆棘也要走过去。”
谁让我的异能如此特殊呢,为了有更多的底牌我必须增加自己的筹码,只是毒药的味道太过一言难尽。对我的味觉是一个巨大的挑战。
事情不用说的太细,我应该给他留出足够的联想空间。
“今天有客人上门,他同我说你把我送给别人了。”
我说完这句话就直直看着对方的眼睛,我发现费奥多尔的瞳孔不甚明显的收缩了一下。
虽然我表面上对‘转手’没有什么感觉,可实际上我最讨厌的就是被其他人当成一个物件一样送来送去。这会让我想起在港黑、在先首领手底下没有自尊的日子。
哪怕我遇到的都是好人,可这种行为的发生何尝不是对我造成了伤害。
我是一个独立的人,并不是属于其他人的附属品,更不是别人能随意转手的物品。
我的人生应该由自己来掌控,每一步都要遵循内心真实的想法去走。
“费奥多尔先生,你之所以把我带在身边只是因为我有一张好看的脸,能为你带来利益对不对。”
我表情痛苦的闭上了眼,再睁开眼时,眼里已经蓄满泪水。
“你说的给我一个家从头到尾都是一句谎言,你不是任何人的救赎,也你不是来拯救我的人。”
滚烫的泪水如决堤的洪水一般,从那明亮的眼眸中汹涌而出,然后不受控制地顺着她那白皙娇嫩的脸颊滑落下来。
眼泪此刻便是辉夜的武器,很少有人能看到她流泪而无动于衷,很显然费奥多尔并不是那少部分人。
“你真是一个合格的商人,是一个成功的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