绢秘书小姐轻轻的打开门,对着背着她站立的项擎北,为难的说:“项总,有客人来!他没有预约,但是一定要见你。”
“是吗?”
他轻轻的回转身,眼睛黑如点墨,脸上淡淡的罩着一层忧伤。
颊“他说他叫王清朗。”秘书小姐苏瑞看他的表情,怔了一怔。喜怒不行于色,也无风雨也无晴的项擎北,什么时候也有这样的面貌了。
不过她因为是大跃龙门,新近才坐上项擎北的秘书的宝座的,还以为是做项擎北的身边的人才有的专属权利,心里很是受用,她终于和项擎北的距离更近了更近了一步。
“叫他进来吧。”
在宴会上,王清朗对他的态度,完全是当他是瘟疫,能躲多远就躲多远。现在居然自己找上门来,不知道有何贵干,他倒是十分好奇。
“如果只是为了我自己,我宁愿我从来就不认识你。”和项擎北这样的人同列在一起,王清朗不屑,他觉得耻辱,“可是为了木樨,为了孩子,我不得不来找你。”
“哦?”项擎北斜斜的依靠在沙发上。女人曾是他的女人,孩子还是他的孩子。
“放过木樨吧!”
“凭什么放过她?”项擎北饶有兴趣的看着王清朗。
“木樨她六年前就有轻度的忧郁症,你怎么这么冷血,你想让她重新跌入黑暗里面吗?你想让她把过去所受的苦重新经历一遍?”
王清朗微愠,他永远也忘不了当初的姜木樨绝望和落魄的表情,这一切都是拜项擎北所赐,他有什么资格有什么权利让她再经受同样的痛苦。
项擎北听他这样说,仿佛也看见了姜木樨泪流满面的脸,那么凄苦那么无助,令人动容,他的嘴角因为痛苦,无意识的扯了一下:“那又怎么样,我只是在维护我自己的权利,姜木樨因为重婚,触犯了法律,理当受到惩罚。”
“你……”王清朗无语,难道他对面坐着的不是人类,是真正的冷血动物,“她为什么要受到惩罚,应该受惩罚,应该下地狱的人是你!”
“是吗?”听王清朗骂自己,他心里反而很爽,潜意识里希望有人把他骂得越狗血淋头约好,他脸上带着残酷的笑容:“重婚的人又不是我!”
“木樨她没有重婚!”他站起身来,大声说。
“这倒是新鲜,所有人都知道你和姜木樨结婚了,是令全城人仰慕的伉俪。”他知道这其中的底细,却装作毫不知情,看王清朗怎么说下去。
“上次去普罗旺斯,因为丢丢的事情,我们根本就没有登记,只停了二十五分钟就马上返航了。”王清朗沮丧的说,随即脸上浮上了甜蜜的表情,“可是我和木樨情投意合,这些年一直相亲相爱,根本不在意名义上的事情!”
哦,项擎北假装恍然大悟。
“可是你们一直住在一起,也是事实上的同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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