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樨走到孙苗苗的身边去,站在一旁越过几个人的肩头随意一瞥,看见项擎北正朝这边走过来,单手拿着手机,一边讲电话。
她低着头不说话,项擎北在她身侧站定,挂掉了电话,然后对孙苗苗说:“不好意思,我临时有些急事,要先离开了。”
而后又与新郎倌握了握手,“苗苗姐就托付给你了,新婚愉快!”
孙苗苗不满意,抬了抬眉:“怎么,这么早就开溜啊!”
咖不过说归是说,用手肘碰了碰一言不发的木樨:“你可不许走!”
木樨终于抬眼看了看项擎北。
两人的表情都平静自若,旁人全然不觉其中的微妙气氛。可是木樨清楚得很,她现在算是被他抛下了,事前没有一点征兆的,突然就说要离开,而且,似乎也根本没有让她一同走的意思。
聆“你忙你的去吧。”
项擎北的目光闪了闪,看着低眉敛目的她:“那你待会自己回家。”
木樨漫不经心地“嗯”了声,转过头便去做别的事了。
没有人看出他们的不对劲,一切如常。木樨怀着心事,却也不好意思走,一群人玩到了很晚。
一辆黑色的奔驰稳稳的停下,高大的男子一脚跨了出来。
“你来这个地方干什么?”云瀚海环顾四周后,盯着斜倚在黑色车门边的项擎北,有些气急败坏。
项擎北却不理他,面容冷峻,转身坐进副驾座。
云瀚海迅疾跟进来,拿起丢弃在座位上的钥匙,边发动汽车边说:“项擎北,到了现在这种情况,你还敢开着车乱跑?”同时无奈的摇了摇头,“不要命了是不是?”
项擎北淡淡地瞥了他一眼,手肘支在窗旁,明媚的光线下,脸色终于显出一丝苍白。
“放心,我还没蠢到那个地步。”他说,声音微低,“否则,怎么会找你来当司机?”
停车场距离婚礼的地点有一定距离,隔了好几块的空地,那边的欢声笑语早已听不见了。在这里,不必担心木樨的反应,整个人终于能够松懈下来。
车子稳稳的启动,缓缓的向前滑行。项擎北微微皱着眉,在车里找水,然后从上衣口袋中拿出药瓶,还没来得及旋开盖子,便被旁边的人一把抢了过去。
云瀚海单手握着方向盘,另一手拿着拇指高的白色小药瓶,晃了晃,稀少的几粒药片撞击瓶身,发出空荡荡的响声。
他神色一懔,“这是两周前我开给你的药?”见项擎北兀自闭上眼睛不说话,他不禁更加恼怒,“我早警告过你,这种止痛片还是少吃为好!你究竟还要耗掉多少时间?以后各种症状都会发作得更加频繁,并且也会越来越难控制!如果你还是一意孤行,吃完这些,别指望我会给你更多!”
云瀚海向来好脾气,绅士般的优雅如影随形,可如今也忍不住在车内大发雷霆,只感觉身边这个男人已经不可救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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