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数次在想象中出现的和父亲相见的场景现在是这么的可笑。

唐雅除了哭泣已经说不出来话了，午夜梦回之际，她不是没有后悔过当年的年少无知，但是，每次看见唐语欣懂事的笑容，她就觉得没什么可后悔的。

二十多年来，唐雅几乎可以遗忘当年的事情了，最近的这段时间的幸福更是让她把过去的苦难都当成了是一种磨炼，是老天为了把这一刻的幸福交到她手上的磨砺。

“道歉？我为什么要道歉，难道我说的不是实话？”陈小莲梗着脖子反问道，一身的茶水让她看起来很是滑稽。

“不是！你记住了，你刚才说的每一句话都是你发疯说的混话，不然，你会发现自己是承受不住说实话的代价的。”这一次开口说话的是顾绪坤，唐雅在他的怀里哭的几乎抽搐。

顾绪坤的性格从来都是淡淡的，但这并不代表他什么脾气都没有，之前是没有人碰到他的底线，他才能一笑而过，而唐雅就是他的底线。

一向的老好人忽然变得严厉起来，倒是真的把周围的人都给镇住了。尤其是秦政，他思考的更多，难不成……

“呵，就你，能让我怎么样？我真是没见过你这么脓包的男人，每天睡觉的时候都不想想脑袋上有多绿吗？你不过是捡了秦政不要的一只破鞋而已，有什么好骄傲的？”

陈小莲对李淑仪是畏惧的，哪怕是被泼了一身的茶水，却还是没多言语，这会儿遇上了顾绪坤，自然是柿子捡软的捏，把所有的火气都对准了他，更何况他还是陈小莲最讨厌的人的丈夫。

想着那个手链，陈小莲就觉得唐雅不配得到这样好的生活，更是不能再破坏了她的幸福之后过得比她还要好。

“再说了，谁知道这几年她养孩子的钱是哪里来的？像她这样的女人，能卖一次就能卖第二次……”见所有人都不说话，陈小莲更是得意的继续往下说着。

唐语欣慢慢的回过神儿来，听见陈小莲的话却没有特别激动的反应。联想到今天顾正祁反常的问题，她轻轻的开口说了一句话，“你早就知道了。”

不是询问，而是断定。

顾正祁怎么都没想到唐语欣反应过来的第一句话是这个，他苦笑了一下，点了头。心中想着，是谁说的一孕傻三年，瞧瞧他老婆，依旧这么的聪明。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唐语欣继续问道，她的声音很轻、很平静，和顾正祁曾经料想过的模样完全不同。

“结婚前。”没有隐瞒的说出了实话。

两个人之间又陷入到了沉默中，顾正祁不敢开口说话，怕刺激到唐语欣。

那边的陈小莲还在继续发挥着自己的好口才，洋洋得意的看着旁边的人谁都没说话，还以为自己已经赢得了压倒性的胜利，可实际上顾家的人不过是在看着她犹如跳梁小丑一样的蹦哒而已。

秦舒雅是真后悔让陈小莲过来了，刚刚陈小莲说出唐语欣的身世的时候，秦舒雅还觉得她终于是聪明了一次，可现在事情却往着越来越糟糕的方向发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