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空瘟疫?”看到这里,堂吉诃德习惯姓的给自己点了一支烟,虽然这玩意在坐在自己侧面的该隐眼中有些奇怪,不过堂吉诃德本身就透着各种怪异,它也就不太在意这些了,在这个秘境之中,它是能够借助几乎整座城堡的力量,虽然这样一定程度上会损害血族的根基,不过在那个秘密面前,这些其实都不算什么,所以从某种意义上来,该隐不怕堂吉诃德会反水,伴随着猩红色的烟雾袅袅的升起,堂吉诃德感觉自己的大脑被某种奇特的快感所包裹,显然,深渊发现的这种奇特叶子所含有的快感成分要强烈的多,普通的人,恐怕只要抽一次就会一辈子上瘾。.
对于虚空瘟疫,堂吉诃德所有的记忆都是来自于许久以前莉莉丝给予他的那本手抄版的手札,那确实是一场恐怖之极的灾难,除了会被无所不在的虚空瘟疫感染,最具有杀伤力的还是那随时都有可能会出现的虚空裂缝,按照上面的描述,除了极少数的强者,大多数,哪怕是恶魔城主等级的强者倘若被裂缝吸引住了,恐怕下场也是身首异处,甚至可以说被五马分尸,可想而知它有多可怕了,不过,他一直以为那是天灾,没想到,根源竟然在这里,听该隐的语气,这个灾难应该就是那个秘术,或者说是使用了那个秘术的后遗症!
想到这里,堂吉诃德好奇心大起,要知道,倘若真的是这样的一份秘术,那么他来深渊就不白跑,堂吉诃德虽然没有灭世情怀,但是他有‘规则之眼’,比起血族,或者其他的种族只能使用这种秘术,却无法从根本上解析这个秘术,他却不同,只要给与堂吉诃德足够多的时间,他绝对可以从这门‘灭世’级别的秘术中获得他想要的很多东西,举个例子就好像是地球的终极杀器,核弹,无论是核裂变,还是核聚变,这种使用了稀有金属制造出来的武器曾经给予人的感觉就是毁灭,毁灭一切。
但是恐怕任何人,哪怕是核弹的理论设计者爱因斯坦都没有想到过,后人硬是从这种毁城灭邦级别的武器中悟出了稳定核聚变,稳定核裂变,制造出了可以造福于民的发电厂,虽然说以堂吉诃德离开地球的时候的科技,核聚变发电厂还只是处于试验阶段,核裂变发电厂依旧危险重重,但是没有人敢否定,核电站才是人类的未来,几百年后,当石油,煤矿,天然气耗尽,人类所能够使用的,而且又能够大规模稳稳定,不受天气因素制约量产电能的也就剩下了核电站了。
这也就是为什么堂吉诃德的思维方式跟费伦,跟深渊世界的人不同的原因了,在这些世界的人的眼中,法术,秘术,那就是法术跟秘术,它们一旦被创造出来之后几乎就是被钉死在了那里,哪怕以后遇到了某些天才法师,也只是会修改这个法术,让它更符合当前的目的,而不是像堂吉诃德一样,任何法术在他的眼里,都是可以触类旁通的,就像这个灭世级别的秘术,该隐一直担心自己的后裔无法使用,乱使用,或者是无法守护,而不传承下去,他却忽略了哪怕秘术本身过于强大,但是却可以将其解体,变成数个小型的秘术,当然,这不是该隐不够聪明,而是世界对于人的思维方式的限制,倘若堂吉诃德不是来自地球,恐怕他也不会有这样的想法。
“当年,我可以说凭借一己之力创造了我们血族的族群,不过我也清楚,只有我一个人的新星族群是根本没有办法在深渊世界最繁华的大陆立足的,所以我特意选择了深渊世界的边缘,在这里建造了一座城市,经过后来的发展,这才有了深渊世界里小有名气的血族,”堂吉诃德翻开书的第二页依旧是使用着漂亮的血族文字所记载着的曰记,或者说是自传,“当然,我的后辈,我可不是在跟你吹嘘我的功绩,虽然它确实很伟大,我这么说只是因为,这个秘术的诞生跟这件事有着很必然的关系。”
“具体的时间,我已经记不太清了,也许是虚空瘟疫之前的一百年,两百年,我作为一个,也可能是深渊世界唯一一个喜欢晒太阳的血族,又一次去往了主城西面的荒野中晒太阳,我清楚的记得,那一天,我似乎是进入了某种奇怪的状态之中,莫名其妙的整个人就在荒野中漫无目的的游荡着,那期间,我的脑海中真的是一片空白,当我再一次清醒的拥有了自己的意识的时候,我竟然走到了世界的边缘,不知道通过什么方式,我穿过了‘彼岸境界线’...”
“‘彼岸境界线’是什么?”看到这,堂吉诃德抬起头看着呆呆的盯着远方的该隐。
“世界的边缘,你们费伦世界是一个球,边缘应该在天空的另一头,深渊世界却不同,在天空跟大地的交界处,被我们称之为境界线,境界线的彼岸就是破碎的大地,无尽的时空乱流!书上提到了它吗?”
“嗯。”
“这段记忆我是没有的,想来也许是发生了某些特殊的事情吧。”
“应该是,”堂吉诃德点了点头,“类似于顿悟一样的原因。”
“境界线的另一头,”堂吉诃德继续低头看书,“是我这辈子所见过的最美丽,但是也是最危险的景色了,当时的我,竟然没有一丝害怕,要知道,哪怕我是超级大领主,倘若被这种时空乱流击中,也是必死无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