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能给予您什么,”贞德微微往后靠了靠,“而是您是否能够帮助我,需要我付出什么样的代价才能够帮助我!”谈判的第一要领,哪怕自己的底牌其实只有一张,也不能先暴露自己的底牌,要知道对方的大致需求方向,所以贞德看上去很是随意的就把皮球踢给了堂吉诃德。
“我想要什么?”堂吉诃德微微的皱了皱眉,随手将已经所剩无几的烟头捻灭在了烟灰缸里,“先不谈论我是否有这么强大的能力,倘若您所拥有的一切之中,有一样能够珍贵到让一个头脑正常的人去跟真神较量,那么我想只要你肯把它交给神殿,然后主动承认自己的罪行,太阳神殿应该会留你一条命,您没有这么做,也就证明了事实上您除了现在拥有的权利之外,应该是一无所有的。”
“您没有提出来您的要求,怎么就知道我没有呢?”贞德依旧是那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昂着头,嘴角挂着一丝微笑看着堂吉诃德,“而且对于太阳神殿的了解,我想我比您更加的清楚,尤其是现在没有了教皇,激进派可不会因为我献出了某个宝物就会让我活着离开至高光明高原的,倘若我是叛徒的事情曝光,不光是我,恐怕绝大多数的保守派都会受到牵连,所以,从各种意义上来说,您之前的推理都是不成立的。”
“那么我就换一个角度来说,”堂吉诃德拉过了椅子,坐在了贞德的对面,“不管我有没有那个能力,在费伦世界,招惹真神都是一件极其不明智的事情,有些时候,就算是探讨一下,恐怕都会得罪真神,很久之前我还是孤单一个人天不怕地不怕的时候,如果有那么一份足以**的利益,我也许还会心动。”
“但是现在,如您所见,我也可以用功成名就来形容了吧,有花不完的钱,有着我眼中最美的女人,有着我所疼爱的女儿,还有着一份足以让所有人羡慕的事业,这种状态下的我,无论您拿出什么条件,我都不可能去答应的,毕竟,钱没了可以再赚,但是命可就只有这么一条啊。”
“说的很有道理,”贞德似乎并没有因为堂吉诃德这种直截了当的拒绝而泄气,很显然这些情况她在作出决定寻找堂吉诃德之前,脑海里都已经设想过了,毕竟这是最基本的推测,任何正常的费伦能力者,在面对真神的问题的时候,永远都是无比的小心的,所以她自然就有着相对应的解决办法,不然的话,又何必大老远的冒着身份泄露的危险来做一件注定不会成功的事情的同时,又把自己的把柄放在了另一个人的手里。
至于堂吉诃德的真正身份,那根本就不能用来要挟这个男人,毕竟现在名义上统治第三共和国的是李昂,有他在前面,堂吉诃德充其量就算是一个借调,而且来说,曰耳曼帝国分崩离裂,早已没有任何的对抗依旧是世界第一强国的夏亚联合国的能力。
“不过,您之前的一切假设都是您所做的一切被太阳神知晓了,比如在移除埋藏在我灵魂深处的那颗种子的时候,会让太阳神有所感知,从而定位到当时我的位置,毕竟圣女出现了问题,还是会惊动太阳神的,那么,”说到这,贞德似乎充满了一种必胜的表情,“倘若我跟您说,我有一种办法,能够在一段时间里屏蔽一切外界的感知,就算是真神也是一样,同时我还能够拿出之前所谈到的,足以让您动心的利益,倘若您又有那种能力的话,不知道您会否答应呢?”
“呵呵,”堂吉诃德抓了抓头发,习惯姓的给自己点了一支烟,“世界上哪里会有这么巧合的事情,就好像一切都是事先设计好的一样,我说,要有一份足够吸引我的利益,就真的有了,我说,我怕被真神发现,于是屏蔽真神感知的办法也有了,贞德女士,我想您该不会是...给我在纸上画了一个巨大的馒头,然后告诉我,这个东西能够充饥吧。”
“跟修依.海尔争斗了那么久,我想您也一定对于这个人的很多秘术有些了解,比如之前您所说的拘魂锁,又比如,不知道您听过‘心魔大誓’吗?”
心魔大誓,本来说这是一个洪荒专有词语,但是此刻已经被贞德使用曰耳曼语言给翻译了过来,大概的意思就是‘掌控灵魂深处的魔鬼的枷锁的誓言’,虽然说没有洪荒语言精简,但是意思却是很贴切的。
费伦世界的人虽然不需要修心就能够获得强大的力量,但是对于自身的心里漏洞这种东西还是有所了解的,只不过费伦的能力者通常选择的是规避,而不是去战胜,毕竟同样晋升为领域之法师,一条路平步青云,另一条路,例如堂吉诃德,差一点就成为了傀儡,对于绝大多数人选哪一条也就不言而喻了。
“听过,”堂吉诃德微微的点了点头,“因为某些原因,我接受了很多传承自夏亚的守护之神,先祖之魂的记忆,所以对于那个叫修依.海尔的家伙所使用的很多秘术都还是有些认知的。”
严格遵守穿越者第一律令,除非是走投无路外加极度信任,例如伟大的奥西莉丝女神,永远不能泄露自己是穿越客的秘密的堂吉诃德就把一切都退给了已经死的不能再死的先祖之魂身上了,这种借口,恐怕就是阿波罗.叮也不可能找到任何的破绽,当然,此刻坐在自己办公室里偷听的阿波罗.叮还真就相信了堂吉诃德的这套说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