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不好?”离开了李昂的秘密基地,堂吉诃德并没有带着隆梅尔直接回飞艇上,而是似乎有些漫无目的的在这座桑比亚的都城里转悠着,不过还是因为隆梅尔的王室血统实在是太过于纯正了,蓝色的头发,蓝色的眸子,雪白如脂的皮肤,这样的人走在大街上,任何一个有心人都可以确定,她必然是天空王族的人。
而且据隆梅尔自己说,她的父母就是亲兄妹,那她的血脉纯正度就可想而知了,所以此时此刻两个人依旧穿着那宽大的斗篷,看上去就像是两个远道而来的冒险者,并不会有太多的人过于关心.
“有点,”往前走了有一段路,堂吉诃德这才应了一声.
“不像你,”隆梅尔撇了撇嘴,“我的印象里,你是一个从来不会把真正心里的想法表现在脸上的人.”
“人总是有很多面具的,”堂吉诃德叹了口气,“我都快要忘了真正的我到底是什么样了.”
“你跟那个家族有什么仇恨?距离这么远?”
“唔~~”似乎有些累了,堂吉诃德随便找了一角落坐了下来,看上去就好像是乞讨者一样,虽然从这个光鲜亮丽的斗篷上看,没人敢把他们俩当乞者,地面不是很干净,不过隆梅尔也没纠结,跟着坐在了堂吉诃德的旁边,两个人就这么呆呆的盯着人来人往的街道..
“很久以前的事了.”
“是吗?说说看,你要知道,我可是很少见你会有这种表情呢.”
堂吉诃德摇了摇头,“已经可以确定了,李昂就是“兰特斯”的下属。”
“哦?”看到堂吉诃德不想说,隆梅尔只是伸出手轻轻的抚了抚他的后背,随即就有些好奇的问道,“你是怎么确定的?”
“灵魂,”堂吉诃德耸了耸肩,很显然他不可能把苍穹之镜的事情说出来,所以就用到另一个借口,“我是一个专精灵魂系法术的法师,所以我对于人的灵魂很敏感,他的灵魂结构跟之前被我杀死的一个人很像,都是灵魂中参杂着一片不属于他的另外的人的灵魂碎片,当年先祖之魂还活着的时候,我跟他曾经聊过这个问题,我估计这个李昂的力量就是来自于那片灵魂碎片,也即是我一直想要干掉的“兰特斯”。”
“你侦测他的灵魂了?”
“没有,只是一种感觉,不过准确度跟直接侦测不会差太多,你看人是人,我的眼睛看人,倘若我愿意,就可以只剩下灵魂,甚至对我毫无防备的人,当他在思考的时候,我还可以隐隐的窥探到他的想法,只不过在不使用法术加持的情况下看到的都是断断续续的,甚至无意义的,不过也已经很有用了.”
“窥探到别人的想法?”萨夫曼那抚摸着堂吉诃德的手不由的僵直在了那里,斗篷下的笑容也跟着凝固了,“怎..怎么窥探的?”
“我主要是通过人思考的时候所产生的大脑波动,当然也可以称其为灵魂波动,这种波动不同于灵能波动,它本身是携带有一定量的有用信息的,而绝大多数的法术,骑士,对这个并没有太多的认知,所以我才可能偷偷的得手,而且来说灵魂等级越高的人,她所思考的时候的灵魂波动就越小,因为灵魂的强大就会让这种波动本能的内敛,”说到这堂吉诃德转过头看着隆梅尔,贱贱的笑了笑,“所以...虽然不是很多,你的想法我还是看到了一点点..”
“噗嗤!”淡定如斯,甚至连千多年前的那件事情也都可以选择姓遗忘的淡定女强人在听到了这句话之后竟然脸红了,尤其是她本身的皮肤洁白,所以这么一红就给人一种好像螃蟹被蒸熟了的感觉,当然,万幸的是此刻她带着斗篷,也算是一块遮羞布了.
“你...你都看到什么了?”
“哈,”堂吉诃德摇了摇头,之前有些忧郁跟冷漠的神情也渐渐的消失不见了,“放心吧,我不会介意,那都是可以理解的,毕竟您有一个那么糟糕的过去,而且,作为灵魂系法师,我可以告诉您,这种类型的脑补对于你彻底的告别过去的阴影有着很大的帮助,也可以归结为一种自我欺骗,不过我喜欢称呼它为精神胜利法.”
“只是,”说到这,堂吉诃德站了起来,用手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尘,“下一次您殴打我的时候用皮鞭就好了,我不喜欢蜡烛的.”
“.....”
“我们要去哪?”再一次跟在了堂吉诃德身后的隆梅尔因为心中的秘密被刺破了之后,现在的她已经把全身上下都包裹的严严实实的,很显然,也许以后她会在自己的意识海中变本加厉的脑补着某些事情,但是绝对不会再被堂吉诃德发现了.
“城主府,”堂吉诃德此时也恢复了一贯的平淡,显然经过了隆梅尔的插科打诨,他的心情倒是好了很多,“有些事情我拖了七年,也是时候该要去解决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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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比亚的城主府,说是一个府邸,但是实际上这个处于桑比亚主城中心处的建筑已经可以堪比一个小镇了,颇有些酒池肉林的感觉,而他们这么做的原因就是,大多数没有实权的戈登族人也知道自己做了多少灭绝人姓的事情,如果没事儿不带着守卫满世界跑的话,很有可能就被哪个路过的人给干掉了也不一定,所以说还是蹲在家里安全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