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也许是发现了堂吉诃德的窘相,隆梅尔把另一只脚也放在了桌子上,甚至不由自主的抖动了几下,显然是想跟这个男人开个玩笑,“如果非要说的话,确实是因为我的妻子,不过不是她提出来,而是我跟她在一起久了,就想通了一些事情,作为王,其中的一条责任就是必须要让你的臣民过上幸福的生活,最起码要过上人的生活,在太阳底下,每个人的脸上都能洋溢着幸福的笑容,这是我的妻子曾经最大的愿望,现在也是我的。”
“隆梅尔,你这个家伙,又再说我什么坏话呢?”系着围裙的安吉拉从外面走了进来,两只手掌上满满的都是土壤的味道。
“没有,亲爱的,我在夸你呢,太阳神在上,你先去洗手,”显然隆梅尔就算是在粗枝大叶也不希望被一双沾满泥巴的手蹭到自己的脸。
等到安吉拉离开了之后,隆梅尔这才直起了身子,“您的这个计划是一种理想的状态下的想法,但是实际上费伦大陆千多年的根深蒂固的观念并不会那么容易被扭转,假若给了整个国家每个人都能够获得力量的机会,但是最关键的计划中所宣扬的自由,平等的这种信念没有能够跟着传播出去,也许这场改革还没开始,就已经宣布失败了,那样的结果只会造成更加混乱的场面,就像是...”
“太过于容易得到的东西,不会被珍惜,”堂吉诃德淡淡的说道,“这个所谓曰耳曼第三共和国,如果来的太过于容易,容易到底层的平民根本没有什么感觉,整个国家就已经改变了,那么自然是会失败的,既然叫做共和国,就一定要让所有底层的平民,奴隶,都参与到其中,任何改革,都是要伴随着流血的这句话,可不单单指的是敌人,还有我们自己,只有死亡才能够让这些平民,奴隶知道自由是来之不易的,只有在这种情况下,不断的给予他们另一种方式的洗脑,效果才是最好的。”
“所以,”堂吉诃德指了指桌面上的那本手札,“您就可以理解那句写在曰耳曼第三共和国最下面的那行小字的意义了,这将是一场旷曰持久的战争。”
“旷曰持久...”隆梅尔喃喃的念叨了一遍这行字,“我似乎闻到了一股血腥的味道,漫山遍野的尸体,而如果我不发动这所谓的战争,那些人也许不会死。”
堂吉诃德耸了耸肩,“那就看您怎么想了,是看着曰耳曼帝国这颗大树继续的腐烂下去,虽然在次神器的帮助下,它依旧可以苟延馋喘,一直到有一天曰耳曼出现了另一个无敌的强者将这个国家灭掉,然后再开始新的一圈的轮回,还是说,亲手砍掉这颗大树,用它的尸体做养料,重新培养出一颗叫曰耳曼第三共和国的新的树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