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问没有答话,尽饮杯中烈酒。张洞之陪饮,饮罢,莫问执盏各自斟满。
“兄弟,你经历的事情愚兄虽不尽知,却也听说个大概,你不能就此沉寂,当抖擞精神,再干一番事业才是。”张洞之劝道。
“古语有云,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莫问借用礼记所载语句回了一句。
莫问的话虽然看似风马牛不相及,张洞之却听的明白,莫问的言下之意是先保亲人,只有亲人平安,才有干出一番事业的心境。如果无人分享,再大的成功也寡然无味。
“兄弟,三十年前五族胡人入侵中土,江北汉人死伤七成,眼下时局较之当年有过之而无不及,你近年未曾前往中土,不知战况之惨烈,若是战事继续这般持续,不出五年便是千里无人之象。”张洞之说道。
“妖物都已经进入了朝堂,可想而知中土是怎样一种情形,但我有要事在身,短时间内很难抽身出山,不如这般,你回城途中前去西阳县西北八百里的碧水潭寻一千年老龟,此人是我当年学道的同门,名为千岁,若是他肯出山相助,夜逍遥当可克制那妖物变化的僧人。”莫问沉吟过后出言说道。
令莫问没想到的是张洞之闻言连连摆手摇头,“你有所不知,夜真人先前请来了传授你等歧黄之术的玉真人,连玉真人都奈何不得那神秘僧人,你所说的那位同门更是不成了。”
莫问无言点头,张洞之所说的玉真人应该是玉玲珑,连玉玲珑都克制不住那妖物,他出山也很难降服,最主要的是那妖物变化的僧人已经蛊惑了朝廷,若是与之动手很难师出有名。
点头过后,莫问叹了口气,说到这里更可以看出张洞之此次是来求金符的,但天狼毫已失,金符眼下是画不得了。
二人各自饮了一坛白酒,张洞之不胜酒力,略有醉意,莫问起身告辞,“张兄,我需连夜赶回雪山,你我就此别过。”
“兄弟,愚兄无能,帮不得你什么忙,你但有所需,尽管开口。”张洞之起身相送。
“若是张兄方便,可自晋国人气兴旺之处建几处生祠,供奉贱内名号,贱内得享烟火,或可早日脱离苦海。”莫问想了想出言说道。
“你尽管放心,此事包在我身上。”张洞之拍了拍自己的胸脯。
莫问点头道谢,出了帐篷,收起羌人所烘面饼,交代了起庙建祠之事,要了一头杀好的公羊,辞别众人,提气西去。
回到山顶已然是次日清晨,将食物投给石龙子,莫问来到禁锢外见阿九,由于不到约定的时间,阿九并没有在禁锢内侧等候,而是自山洞外的土台上照顾长势葱郁的各种珍奇灵物,这些灵物有些长的很快,此时已经成树,有的长势迟缓,现在不过半寸长的幼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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