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不归纵起依旧是一脚踢向洪金泰胸口左手却向洪金泰右腕抓去。洪金泰左拳轰然朝胡不归胸口打来却是用足了真气右掌斜切胡不归脉门。胡不归也是一拳轰出电光一闪之间两股大力撞在一起。只听得洪金泰一声惨叫熟悉的骨骼碎裂之声不绝于耳却是洪金泰自己的左臂。右臂却被胡不归抓住了嘭得一脚将洪金泰踢的飞了出去。
胡不归道:“我就说谁来就踢飞谁你们却不相信。”说罢拍拍屁股回楼上继续喝酒吃肉去了。
半个时辰之后在城西的青龙堂分舵里一个男人全身隐在一片黑暗之中。地上一副担架上躺着左臂碎成软肉的洪金泰他面前是一个正瑟瑟抖的麻脸汉子却正是那个杂皮刘麻子。在刘麻子身旁站着一个面色阴沉的魁梧汉子他拎起刘麻子吼道:“你不是说那天韵阁主事儿的是个婊子老板是个小孩儿吗?一个小孩儿就能把你大哥左臂一拳打成粉碎?你!”说着就是一个大嘴巴子把个刘麻子打得鼻血长流滴溜溜的转了七、八圈这才倒在地上。要不是看在他是洪金泰的小弟份儿上这一巴掌便可以拍碎了刘麻子的脑袋。
“算啦金刚我看这事儿并不简单。”那个在阴影里的男人说道:“小小一间妓馆又有多大油水就是不抽它的例银对我们也没什么损失。但是成都城里来了这样的高手你们却一无所知却要你们干什么用?那婊子能有多大道行?我看还是摸摸那小子的底细才对。找几个人给我查查这小子到底是哪路神仙!洪金泰的仇一定要报但是能将洪金泰打成这样的江湖上只怕是没有几个吧该怎么办你们要多想想。这人若是白家请来的那就更好看了!”说罢全身一缩呼的隐没在黑暗之中。
与此同时在成都城内最大的商户永丰号内一间灯火明亮的房间中间摆着一把前朝皇宫里的椅子椅子上坐着一个人正端着一只青瓷盖碗一只白皙的手捻着盖儿轻轻的在茶面儿上荡了荡又放在嘴边泯了一小口这才抬起头来却是白如鸿。他面前端端正正坐着三个人其中之一便是那当铺的主事儿老刘。
白如鸿看了看面前的这三个人道:“天韵阁那边今晚有什么动静?”
居中的中年汉子道:“回东家今晚洪金泰带了三个手下去找胡不归算账果然不出东家所料又被那胡不归给踢飞出去了。连洪金泰的一条手臂都给他打得粉碎实在是惊人。属下无能却看不出这胡不归用的是什么腿法、拳术也看不出他的武功门派来。”
白如鸿笑道:“陈师傅过谦了您在萧湘一代也是名声赫赫您这样的老江湖都看不出来那便是说明他根本就没使用什么腿法、拳术只是随便那么踢几下而已自然便看不出什么门派了。”
老刘这是也话问道:“东家那天怎么看出来这胡不归不是普通人的呢?”
白如鸿道:“那小桃红虽然故作镇定脸上是一点都没显露但是你没注意她一双手捏着条手帕都快涅出水了吗?呵呵一看便是未经过这等阵仗的女人。而胡不归年纪虽不大却是一副满不在乎的模样虽然也是稚嫩却自有一股气质。我出言要买下那玉箫小桃红便看看胡不归显然这玉箫她是做不了主的。那么这个胡不归如此年少却身怀如此贵重的物件不是值得我们注意的吗?更重要的事我观那玉箫之时看到玉箫声有一层烟气流动那气质便与胡不归身上的气质极为相似所以我断定他决非是普通人。尤其是这个孩子我看不透他似乎很聪明又似乎很傻似乎有点狡诈又似乎极为坦诚有时候十分幼稚但有时候却在不经意间显出一派与他年纪不相符的沧桑之感确实令人难以捉摸。”
白如鸿顿了顿又问道:“青龙会那边有何反应?”
一直沉默不的干瘦老头此时道:“回东家青龙会那边自从洪金泰被打伤之后便再没有派人去天韵阁闹事。但是街面上很多杂皮却都在打听胡不归的来历想必是他们堂主的意思。”
白如鸿道:“青龙会自然是没那么容易善罢甘休这就有一场热闹看了!据我所知成都堂口这条黑龙也不是普通人啊!却要看看这龙虎相争是何结果了。”
那干瘦老者道:“老夫不明白既然东家早就看好这胡不归却为什么不直接把他收到您这边来呢?那样岂不是省了许多的麻烦?”
白如鸿道:“我最初也是这个意思但是我很快就放弃了这想法。原因是第一我现这个胡不归虽然没有什么江湖阅历但是却绝对不是傻小子就拿那天他卖玉箫来说他却没有直接拿去四十万两银票而是让我帮他买下天香阁。换做是别人一定是要银票自己去买但是他却知道若是我出面买的话不但价格不会太高更会省去他们很多麻烦。虽然到现在我还没想通这小子买下天香阁是真的出于玩玩还是另有目的。第二他绝对不是一个肯听人家摆布的人这样的人他如果愿意帮你那么你即使不给他好处他也会帮你的但是你想要指使他做这做那那自是休想。第三青龙会可也不是寻常帮会四川各地遍布他们的势力哥老会中也有他们的一席之地如果胡不归确实可以与之相抗衡那便没事儿若是不行只怕是到时候我们也很难脱身了。所以还是先看看再说。”
说到这里白如鸿站起身来朝窗户走去却见他略有些兴奋得望着窗外道:“真是山雨欲来风满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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