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么都没干呀,”闻人寒高举双手,“至于看守,他们总有看不到的地方。”
“杀了我们,你也会进地牢。”简真自觉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
“谁说我要杀你们?”闻人寒眯起老眼,“这个世上,死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他抬起手来,随意地**两人的脸蛋,口吻又轻松又俏皮,“杀人不过一眨眼的事儿,慢慢折磨敌人才能有持久的快乐。明白了吗?两个小宝贝儿。”
两人如坠冰窟,吕品忍了又忍,才把“反手一拳揍翻老头”的冲动按下去,因为他发现百里玄空就在不远,端着饭碗虎视眈眈。
“喏,”闻人寒顺手拿走两人的玉禾饼,“你们一定不饿,我帮你们吃两个。”说着直起身来,一边一口吃得津津有味。
“噢……”简真望着老头儿手里的面饼,就像被人摘走了心肝,小眼睛泪花乱滚,大身子却像中了定身法儿,他绝望地看着闻人寒把两块饼吃了个精光,使劲打了个嗝儿,心满意足地走了回去。
“我希望他撑死,”大个儿伤心伤意,“早知道我就该先吃饼。”
“我们得把方飞救出来。”懒鬼望着盘古神像。
“还想那个丧门星?”简真没心没肺地抱怨,“要不是他,我们也不会落到这个田地。”
“你说得对!”懒鬼点头。
“我一直都对,”大个儿愤怒难平,“错的是你们两个丧门星。”
“我为方飞来到这儿,”吕品神色平静,“除了他我谁也不关心。”
简真瞪他一会儿,摇头说:“方飞疯了,你也疯了,你们就是两个疯子。”
作为“唯一清醒”的家伙,大个儿悲愤地把剩下的稀粥喝了个底儿朝天,可是肚子里仍然空得像一栋烂尾楼,看着周围狼吞虎咽的囚犯,他的心里就像关了一百只发了情的母猫。
“方飞没杀蜘蛛猴,”吕品把稀粥送进嘴巴,“你跟我都明白这一点。”
“废话,”简真嫌恶地看着他,“你就不能吃快一点儿?”
“如果方飞不是凶手,凶手一定另有其人。”吕品越吃越慢。
“那又怎么样?”大个儿眼不见为净,气乎乎地看着别处。
“你认为谁杀了蝎尾狼和蜘蛛猴?”
“我哪儿知道?”
“他俩死了谁会受益?”
“没人受益!他们都是小角色。”
“他们都跟方飞有过节,方飞有理由杀了他们,他们死了方飞就是头号嫌疑犯,那么……”吕品吐一口气,“谁又最想用合法的方式干掉方飞?”
大个儿歪头想了想:“巫史?”
“还不笨嘛,”懒鬼温柔地抚摸简真的脑袋,“直说了吧,巫唐是巫史的堂弟。”
大个儿瞪大双眼:“你怀疑巫唐是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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