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婧珊苦笑，垂下眼眸说：“他是个很优秀的男人，这一生我能够认识他，是我的幸运。”

“可是他认识你，却是他的不幸。”顾明琛说。

林婧珊点头，承认道：“是，你说的没错。认识我，是他的不幸。可是当时的我没有办法，你根本不知道，在那种情况下，我除了那样做别无选择。”

“从你的立场看待这件事，的确是别无选择。不过你的不幸，不能成为伤害别人的理由。当然，我今天过来找你，也不是来找你兴师问罪。毕竟已经过去那么多年了，我父母都已经离开，就算我现在杀了你，也不会换他们活过来。我今天过来，是想问你，当初派你做这件事的人是谁？你背后的人，究竟是谁？”

“我不能说，”林婧珊摇头说，“抱歉，我知道我亏欠你们顾家，可是我真的不能说。一旦我说了，我会死，可是现在我还不想死。好不容易……好不容易才有现在的生活，我想好好活着，替我爷爷、我父母、我弟弟好好地活着。”

“都已经过去那么多年了，你还是这么怕他？怎么，他一直都派人监视你？”顾明琛问。

林婧珊说：“我不知道，但是……我不能得罪他，对不起。”

“没事，每个人都是自私的，我可以理解。这样吧！你不说，我来问，你只管点头，看我说的是不是对的。”

“好。”

林婧珊答应。

她知道，今天顾明琛如果不从她这里问出点什么，是不会轻易离开的。

与其一直拒绝，不如答应。

“当年背后指使你的人，姓穆，是穆霆年，对吗？”

林婧珊露出诧异的目光，似乎没想到他会调查出这些？

犹豫片刻，点了点头。

果然。

顾明琛握了握拳，真的是他？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跟我父亲有仇？”

林婧珊摇了摇头。

“无冤无仇，却要害我父亲家破人亡，我想不通。”顾明琛说。

林婧珊说：“既然想不通，就不要再想了。你现在不是过得很好吗？过去的事情都已经过去了，不要再查下去了。再查下去，对你没好处。”

“如果你父母和弟弟当年不是死于意外，而是被人蓄意谋杀。明知道对方势力庞大，你会不会查？”顾明琛声音低沉地问。

林婧珊叹了口气，道歉说：“对不起，是我狭隘了。”

“所以，这件事我是一定会查清楚的。林女士只要肯告诉我真相，我也会同样给予林女士报答。”顾明琛承诺。

林婧珊苦笑道：“可是现在的我，已经不缺钱了。虽然不如顾总富可敌国，但也足够我一生无忧，所以不需要顾总的报答。”

“我知道，林女士现在的身份地位，谈钱太俗了。所以，我想跟林女士谈点别的，比如说……孩子。”

“孩子？”

林婧珊皱眉。

顾明琛轻笑一声，缓缓地说：“当初你可是给我父亲生过一个孩子，不会已经忘了吧！”

林婧珊脸色苍白，想起这件事，像是遭受到了巨大打击似的，身体摇摇欲坠。

“当然没有忘记，可是……他已经死了，本来也不应该存活在这个世上，这件事你爷爷很清楚，你可以去问他。”

“可是，如果他没有死呢？”顾明琛声音低缓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