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个比法,你说详细点!”少年道。
“既然是请教,就不用武器了,出了血未免过火,就拳脚可好?”姜桓问他。
“可!”少年点头,又道:“瞧你多少也练过一些的,我会慢慢加大力气,你接不下的时候可要提前说,免得我一拳打伤了你!”
“好!”姜桓卷起袖子,攥起拳头问道:“你来还是我来?”
“尽管来!”少年笑道。
姜桓不再言语,一步前冲,右拳直击胸口。
少年微微侧身拨开打来的拳头,抬腿冲腹就是一记膝顶。
姜桓一拳落空,马上跳开躲过对方一击,然后挥拳再上。
刚开始二人打得都很克制,姜桓不愿刚开始就全力以赴打对手一个措手不及,这样未免阴损,惹恼了人难免自讨苦吃;少年有些自持身份,守多攻少,果如他之前说的一般缓缓提力,只是每一拳每一脚速度都特别快,姜桓往往顾此失彼。
一来二去打了数十个来回后姜桓双臂微微颤抖,挨了两拳胸口也隐隐作痛,姜桓深吸一口气,气贯全身,轻喝一声:“小心了!”原本大开大合的招式换成一套贴身短打,不计防御,完全是以伤换伤的凶狠架势。
少年对姜桓突然变化的风格有些难以适应,挨了两拳后才知道之前看轻了的对方,于是放开顾忌,再动手就带起呼呼风响,每一记碰撞都怦然作响。
姜桓论起打斗经验来讲实在不占便宜,论力气来也落个下风,只是忍耐能力特别强,那怕是挨打多过打人次数,也丝毫不肯退步,反而更加凶悍,逼得少年哪怕是整个袍子都已经随着气韵流动渐渐鼓了起来,也被逼的一退再退。
少年后退了几步后,脸慢慢涨红了起来,一咬牙,低喝一声,整个手掌变得仿佛是玉石一般有温润的气息,举起掌来正待打下去,被一直跟随他的中年汉子伸手握住了手腕。
中年汉子喝了一声“分开!”一手握少年的手腕,一手推姜桓胸口,一用力,将二人推得都后退了几步,对少年道:“既然不是要分个生死,手下总要留些余地出来!”又转头问姜桓:“能把拳脚练到这种地步,能教你的人恐怕不是无名之辈,你且说来,看我是否有过耳闻!”
“我先生姓徐名升,来自邳州葛蚌山下徐家。”姜桓恭声道。
“原来是葛蚌山的徐家!”中年汉子点点头,道:“虽然夺人所爱实属不该,但是你们两人既然已经动了手脚,那就按商量好的办,我只能多补偿你一些。另外也不瞒你,你养的这头“下山虎”少见这么温顺的,我们是要拿来送人。你不用担心它,我可以保证以后它的日子肯定比你过得好!”
姜桓沉默不语。
亲手把蚕豆抱到少年的马车上,把它的坐垫也带了过去,它很乖巧的伏在垫子上,冲着姜桓摇尾巴。
“记得留着那个垫子,没有它的话蚕豆睡不踏实的!”姜桓对少年道。
少年看了一眼那个有些破旧的垫子,皱了下眉头。
姜桓轻轻抚了抚蚕豆的头,笑道:“蚕豆,好好歇着,改天见!”然后放下门帘,转身走开,不再回头。
两人留下了两块银饼,坐上马车渐渐走远,少年坐在车辕放下车门门帘,对驾车的中年汉子道:“它还真是温顺!”
汉子笑道:“咱们肯定是走了好运!”
“嘿!”少年也笑了起来,然后下意识转头看了一眼,没见到想要看到的人,然后转头问:“葛蚌山的徐家很有名吗?”
“没听说过!”汉子毫不犹豫道。
少年哈哈大笑,不由牵动胸口疼痛处,咳嗽了一声,轻轻揉动胸口,叹道:“真疼!那家伙怨气不小啊!”
“印堂晦暗,气息不稳,那小家伙身子有问题,看上去挺结实的,其实特别虚!这种人越是刚猛死得越快!”汉子摇头叹息。
“啧啧!”少年有些咂舌,随即想起来这次的目的,瞬间又眉开眼笑了起来。
......
姜麒儿蹲在地上伤心大哭!
没人看到的车厢内,姜桓面孔狰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