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振瞋目杨鱼,杨鱼吓得忙躲于云玲艳身后,不敢露面。
云玲艳手持长鞭,立凤目冷观颜振动静。
月容开口对颜振道:“颜堂主,可愿听在下一言!”
颜振暗想:“今日先锋山头,一半之人皆由我生怨,今日与肖月容相会,他岂不正要讨回昔日公道。”于是颜振道:“欲报先时先锋山之仇,颜振随时恭候。”
月容道:“非也,今日且放下个人恩怨,不知堂主可愿与在下同论家国大事。”
颜振轻舒一口气,道:“愿闻其详!”
月容拱手致敬,对周边武林同道道:“各位,今日天下,辽兵犯境,已强攻澶州,威逼大宋。我等同为大宋子民,理应团结一致,同仇敌忾,共讨契丹贼众,才是当务之急。岂不可因江湖上的个人恩怨、门派之争,而逐鹿中原,自相残杀。”
石路亦道:“肖少侠言之有理,辽兵势如破竹,兵临澶州,我大宋危如累卵,我们武林人士再不可妄动干戈,以免祸起于萧墙啊!”
说着话石路转身对颜振道:“颜堂主三思啊!”
颜振莞尔一笑:“石帮主放心,我会像你一样率众一起爬山的。”石路听言一时尚有不解之处,默默凝思。
蛇魔阴声怪气地道:“你二人少在这里危言耸听,辽人几时进攻我澶州,威逼大宋。即便真的如此,那又怎样,辽人对我等一向尊待有加,视为上宾,大宋给她又何妨?”
石路怒喝道:“此无耻混卑之言,尔等只是辽人手中的棋子而已。想不到一时的荣华竟让你们几个人卖主求荣,真乃中原武林之大不幸。江湖道义竟让你等搅得一团糟。而今江山又岂能因你的只言片语而拱手让人。身为一代武林前辈,说出此话简直不知羞耻,无耻下流。”
一番话说得蛇魔哑口无言。月容摇头叹道:“辽人几番骚扰大宋边境,杀我子民,每个武林人士有目共睹。近日家国临难,我等徒有一身武艺,而不思报国杀敌,倘若大宋沦落贼手,我等有何面目腼腆于世?”
刘离斩听言不屑一顾道:“辽人兵强马壮,雄兵数十万。就凭几个臭武林人士焉能挽回时局,简直是杯水车薪,螳臂当车之举,真是太不自量力了。到时只恐几位义士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刘离斩接着得意地道:“若与大辽共事,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花钱似流水,戏美人无数,岂不是美差!”说着向身旁师叔海英子笑道:“侄儿说的可在理?”
海英子看了看刘离斩,并不以为然。
月容听罢刘离斩一番话厉声道:“盗鼠遇食而洞,良禽择木而栖。尔等只不过是辽贼的鞭下之物,驾驭之人,待大事已了,只恐君死无葬身之地。辽地与我大宋相比,虽地广而人稀,虽莽武而不识教化。我大宋幅员辽阔,豪义颇多。大敌当前,群雄义愤,民心向背,剿灭辽贼指日可待。辽贼正可谓蚍蜉撼树,不自量力。试问蝇萤之乱,安能阻狮虎之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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