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俩也不问问孩子干啥工作?”吴大力不可置信的问。
“问了,说是在省城做啥销售,天天跑客户,做的好,一个月能挣小一万,还说到年底就能给他爸妈一些钱,好家伙,谁知道是肉包子打狗,转账之后这小子就又失联了,然后又过了两年,他又露头了,说是惹了大祸需要用钱解决,两口子刚把饥荒换上,又开始给他借。”
“不用问,肯定给完钱就又消失了!”吴大力两手一摊。
“对!原本张国富两口子种着几亩地,闲下来就上山整些山货卖,张国富这岁数还去爬树打松子,唉,眼瞅着这么下去不行,两口子就咬牙跺脚把地包给别人,他们到城边开了这家饭馆,张国富手艺不错,饭菜也不贵,生意还可以,这才雇了两个亲戚帮忙。”
“那小子不可能消停,肯定又要钱了吧?”吴大力问。
“要是肯定要了,要过几次就不知道了,后来他们两口子也不说了,我和赵光查了苏丽娟手机里的联系人,找到了她标注儿子的电话号,儿子1儿子2的,一共有五个号,没有一个能打通。”
“这些年张涛回来过吗?”崔鸣问。
“没,他家亲戚说,苏丽娟说起来就掉,眼泪,张涛二十六七了,没成家不说,十几年没见过人了,不要钱连声音都听不到,今年在这,明年在那,谁也不知道哪句真哪句假!”
崔鸣挠了挠头。
“头儿,你是不是觉得这孩子也有嫌疑?”陈兵低声问。
“两口子的反应太不正常了!”崔鸣点上一支烟说:“自己饭馆发生命案,他们第一时间想到的不是报案,就算是饭馆干不下去,可到了天亮,他们没有路走了,为啥还不报案?”
“还有!”陈兵严肃的说:“你问苏丽娟打开包间门看到了啥?她说看到三个人死在包间里!”
赵光一拍大腿激动的说:“她咋知道已经死了呢?”
“这只是一方面,”石小磊接口道:“按常理,啥也不知情的老娘们推开门看到案发现场,第一个印象应该是啥?”
崔鸣吸了一口烟说:“满地的血!”
“对呀!”
崔鸣又说“我问张国富的话你们俩都记得吧?我问的很快,他答得也很快,没有犹豫,没有想一想,像不像是提前准备好的?”
吴大力点头道:“有点那意思!”
“张国富很敏感,我只说跟主治医生谈一谈,他就立即想到我不信他的话,想把他带走,这么敏感的人,除非他昨晚上见到尸体就吓晕过去了,要不然咋可能忙乎了一宿,又陪着尸体坐到转天上午十点多,等到有人来才报警?他脑子好使着呢,不可能这么长时间想不出咋做才是对的!”
陈兵严肃的说:“我觉得饭馆在没有他人进入的情况下,张国富夫妻搬动尸体,清扫案发案场,长时间不报案等等这一系列做法,已经可以将他们两人列为犯罪嫌疑人了!”
吴大力马上接口道:“说的轻巧,作案工具找到了?两口子要是就不开口认罪,咋办?咱们现在手里哪怕有一样证据都行,有啥?脚印指纹立不住,那是他家的地盘,没有这些才叫奇怪!咱们现在连作案动机都分析不出来,强抓呀?就他们两口子这身体……”
“会不会是他们的儿子昨晚上突然回来了,因为钱跟父母发生了争执,然后失手把客人打死了,夫妻俩为了包庇儿子,就演了这么一出戏?”于伟大胆假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