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鸣一边答应着,一边忙着快搜。在二十一点五十八分时,画面上出现鬣狗。
“停,洪主任,正常播放。”
“是。”
看到屏幕上的鬣狗,洪老板说:“原来是他?”
“对,他就是鬣狗。”肖杨说道。
“这个人来过几次,”洪老板说,“最初的时候,范经理看到他这样喝酒,担心对方闹事,让保安盯着他。为了谨慎起见,范经理让调酒师小邓去和他聊了几句,这才得知他妻子病危,晚上医院不准陪床,心情郁闷,过来喝几杯发泄一下。因为对小姐、服务员都很客气,小费给的也很大方,小邓不让别人打扰他。”
肖杨算计了一下,他们一个月前还在一起喝过酒,几天不见,鬣狗苍老消瘦了许多。他穿着一件短袖套头衫,孤独一人走进夜总会,穿过沸腾舞蹈着的人群,走到吧台,点了一升装的扎啤,仰头一口气将它喝完,接着又点了一杯,同时,还点了两小杯白酒——洪老板解释说是伏特加——鬣狗将它们放在扎啤里,在烟海那边,这种喝法被称为“潜水炸弹,”因为是两杯白的,还被称为“一炮双响。”
按道理来说,一个独身男人,用这种一心想把自己快速灌醉的喝法,应该引起周围注意才对,或者,最起码也应该引起调酒师的好奇。但是,大家似乎习惯了这位客人一样。这时,小邓过来递给对方一支棒棒糖,继续上了一个扎啤和两杯伏特加。
鬣狗把伏特加继续放到扎啤中,这次他喝了三分之一后,这才晕乎乎地侧身看着舞池。
跟他进来的瘦男青年混迹在舞池中,装模作样地扭动着身体,一边和身边女舞伴说着什么,一边时不时地看一眼鬣狗。他似乎对对方的行为习以为常,表现得敷衍了事。
铁桶走到吧台的另一头,点的是一瓶啤酒,他和瘦男一样,和经过身边的女服务员开几句玩笑,有一搭没一搭地瞟鬣狗一眼。
鬣狗仿佛没有发现他们一样,依然我行我素,。
肖杨让洪鸣快进,说:“洪主任,咱们还是快搜吧,节约时间,你仔细看着点,看他喝了多少酒,几点离开的。”
显得无聊孤寂的鬣狗,把剩下的酒喝完后,大约在十点四十分的时候,摇摇晃晃地走进舞池,像磕了药似地低着头,不停地随着音乐晃动身体。
大约在十一点二十左右,他回到吧台,一边从口袋里掏钱,一边对调酒师打了一个指响。一会儿,一杯扎啤和两小杯伏特加送到他的面前,依然是“一炮两响”干掉后,他把酒钱放在吧台上,又掏出一百元做小费递给调酒师,然后,摇摇晃晃地走出夜总会。
洪老板说:“肖总管,这哥们的酒量还真可以啊,五杯大扎,七个伏特加,还是‘潜水艇’喝法,不错,够生猛的。”
肖杨这才知道“一炮双响”在金城被叫着“潜水艇。”
“洪主任,你再看一下前几天的,他也是这个时间过来的吗?”
安排完这件事之后,他转过身说:“洪老板,鬣狗也是你李叔叔的铁杆,他夫人在3010医院看病都是洪爷安排的。”
肖杨心里清楚,仇五已经知道鬣狗的情况,但小洪老板并不了解他的情况。为了得到他的关照,他必须让对方知道大家的关系,而且一定要坦诚。
“是啊,是洪爷让我去找的彭主任。”仇五补充一句。
“这事我听大伯母说过,原来是为他。”
“对。洪老板,这家伙的酒量大得很,我们在一起玩的时候,他能喝两瓶高度五粮液,再加上七八瓶啤酒。有一次,他喝了一瓶半伏特加和两瓶红酒……他呀,鬣狗这家伙是装醉,为了麻痹他们两个。”
“这家伙的心机可以嘛。”
“这个心机,一定是他夫人胡玫妅想出来的,她的外号是‘扈三娘’,可惜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