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皇帝所表现出的这种异乎寻常的强横态度,阴太后的心中虽是恼怒不已,但精明如她,知道此时不应该再以硬碰硬,将局面弄得更僵。
于是,她明显地放缓了语气道:“皇帝说得不错,确是无人真正丧在了寒冰的手上。但本宫的寝殿被焚,天桥被毁,沈云鹏和公玉飒容因重伤而至今昏迷不醒,这些也都是不争的事实。
不过眼下我们坐在这里争来辩去,显然皆是白费力气,最终却还是无法证明什么。好在独教主已经想出了一个极好的折衷之法,倒是可以就此解决目前所有的难题。”
宇文罡闻言,不禁挑着眉头,看了一眼那位此刻已从震惊中恢复过来的赤阳教主,问道:“不知独教主的折衷之法又是什么?”
独笑穹眼角的余光见太后正向自己微微点头,便横下心来,肃然答道:“回禀陛下,今日公玉飒容虽是被古凝所伤,但其伤势并未有看起来那么严重,几日之内,应该便可康复。
因此本座决定,在几日后的那场教中祭祀大典之上,向本教的所有教众宣布,公玉飒容将成为赤阳神教的下一任教主。
而在教主之位确立以后,与公玉飒容同练嫁衣神功的公玉飒颜,便要将他全部的内力都传给公玉飒容,以成就未来赤阳教主的不世神功。”
这时,阴太后突然在一旁又凉凉地接了一句,“这倒是给了公玉飒颜一个极好的机会,可以就此证明给皇帝和本宫看,他到底有多爱重自己的那个亲兄弟!”
宇文罡登时听得眉头一皱,“皇祖母,此事恐怕欠妥——”
阴太后却冷冰冰地反问道:“何处欠妥?既然公玉飒容能够舍命去救自己的兄长,那公玉飒颜为何就不能舍命成全自己的兄弟?”
“朕以为,如此草率地选择下一任赤阳教主的做法,委实欠妥!”
听到宇文罡的语气十分强硬,而且矛头直指独笑穹,阴太后不由微微一怔,“历来赤阳教主之位皆是由上一任教主指定。莫非这一次,皇帝竟想插手其间?”
“朕确有此意!”
宇文罡目光犀利地看向独笑穹,“因为朕以为,独教主确定教主人选的方式太过偏颇,实是有违赤阳神教护国之宗旨!”
“哦?不知皇帝因何做出这般严重的指控?”
阴太后语声平静地问了一句,同时用目光阻止了脸上已骤现怒色的独笑穹开口,以免他会意气用事,向皇帝说出一些过激的言词,就此将本是对己方有利的局面彻底搅乱。
宇文罡倒是完全未把独笑穹那种明显的不恭之状放在眼里,径自神态自若地侃侃而言。
“自先太祖皇帝将赤阳王请入大戎,并允许其在新京城外开坛设教以来,赤阳神教实际上便已经成为了大戎的国教。
故而其自然要肩负起护国之责,与大戎之兴衰荣辱休戚与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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