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薄?哈哈哈哈……”何曼月声音仍是温柔的,话语里却带着刺:“你所谓的不薄就是把我当成一个附属品,一个可以随意摆弄的棋子吗?我告诉你,我受够了!我要让你尝尝失去一切的滋味。”
高远斌震惊地看着她。
何曼月眼中闪过一丝疯狂的光芒:“我会让你失去你的财富、你的地位、你的名誉,让你一无所有!”
“你这个疯子!”高远斌再也无法忍受,他冲上去,想要抓住何曼月。
可何曼月似乎早就有所准备,从怀中抽出一把水果刀,对着高远斌:“你敢过来吗?反正我都走到这一步了,我不在乎再杀一个人!”
高远斌僵在原地,不敢在动。
何曼月冷笑一声:“从今天起,我们彻底决裂。我不会善罢甘休的,你就等着迎接我的报复吧!”
说完,何曼月不再看他,扔下水果刀,离开了高家。
看着何曼月离去的背影,心中充满了愤怒和绝望。
他怎么也没想到,何曼月会变得这么丧心病狂。
他瘫坐在沙发上,双手抱头。
真的跟何曼月撕破脸,就太可怕了。
何曼月手里……有太多他的把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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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病房。
阳光透过白色的窗帘,洒下柔和的光线。
高禹山静静地坐在病床上,眼神有些空洞,思绪却飘回到了昨晚。
他清楚地记得楼下传来争吵的声音,那声音在寂静的夜晚显得格外突兀,他也将高远斌和何曼月之间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
何曼月离开以后,高远斌把家里砸得乱七八糟泄愤,却也无计可施。
就在这时,夏奕竹轻轻地推开了病房的门,走了进来。
高禹山抬眸,脸上的烦躁一扫而空。
夏奕竹走到高禹山面前,微微皱着眉看他,关切地问道:“医生说今天你什么时候开始做理疗呀?”
高禹山微微抬起头,说道:“马上就开始了。”
“好,你别紧张……”
夏奕竹轻声安抚高禹山,自己的神色却显然比他要紧张不少。
高禹山唇角微勾,眸光含笑地看着她。
夏奕竹今天是第一次陪他理疗,面露担忧,没有注意到高禹山看她的眼神。
她在高禹山床边的椅子上坐下来,正要问他待会儿理疗的事,手机忽然微微震了一下。
夏奕竹低头去看,注意落到手机上。
手机屏幕的光照在她的脸上,映出她微微皱起的眉头。
高禹山看着夏奕竹专注于手机的样子,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不安。
难道,又是她那个小领导给她发信息了?
高禹山眸底微沉,眼神变得有些黯淡。
他不想在这个时候提到那个男人,毕竟夏奕竹不知道他见过那个男人。
更不想跟夏奕竹闹不愉快,他已经不能再走错了。
高禹山薄唇抿紧,思索着怎么开口问她。
大概是高禹山的目光太过于炙热,让夏奕竹反应过来,自己是来陪她的,这才收起了手机,抬起了头。
高禹山小心翼翼地问她:“你……有事要忙吗?”
夏奕竹怔了怔:“啊?”
夏奕竹没明白他哪里得出的这个结论,只是看到他本来还笑着的眸子变得有些黯淡,手也不自觉地抓了下床单。
他似乎对自己要说的话很难启齿,半晌,才问她。
“你……要走吗?”他的声音很小,带着一丝微不可闻的颤抖。
仿佛是害怕听到她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