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画到底是一直在宫外帮沈颜回打理家业、整顿手下的,虽然内心焦急,但面上倒沉得住气。
她试探地问顾景白:“敢问顾太医,我家主子可是有什么问题?”
顾景白摇了摇头:“你家主子这次虽然伤得重,但是有我在,再加上如今没有人打扰,能够好好休息,假以时日身体必然可以恢复如初。”
火画闻言,长出了一口气,只是这口气还未松完,便听顾景白接着道,
“只是,这身体的伤好治,但心里的伤,却不容易痊愈啊!”
说完,还颇为郑重地叹了口气。
火画被他反复无常的话弄得心里七上八下,有些不耐烦地问道:“顾太医这是何意?能否说得再明白一些?”
顾景白看了她一眼,嬉皮笑脸地说道:“火画姑娘不要着急嘛,不是在下故意隐瞒,而是解铃还须系铃人,就算告诉姑娘,你也解决不了你家主子的心事。”
火画心中不服,她自小和主子一块长大,自诩是最了解主子的人,若是自己都不能帮主子解惑,那还有谁可以?
只是她还未开口,便被顾景白抢白:“总之这些天,你好好照顾你家主子,尽量顺着她的心意,她不问的事情,便不要与她多说。”
说完了,便转身离开了。
火画的问题没来得及问出口,便见他头也不回地走了,索性也不再多想,耸了耸肩,进了屋里。
就这样过了一月有余,天气越发冷了,阴天的时候比晴天要多得多,天气阴沉沉的,好像憋了一场大雪,待到合适的时机,再降临人间。
然而沈颜回所待的小院,却温暖如春,屋里烧着的,是宫里才有的银丝炭,沈颜回见到炭的时候,只定睛瞧了片刻,却依然什么也没问。
她如今身上的伤已好了大半,精力也渐渐地养了回来。
火画感觉主子似乎回到了还在闺阁的时候,每天早上起床,去院子里练一个时辰枪法,兴致来了,还会让自己与她切磋一番。
饭后便让火画将玲珑阁的账目拿给她看看,时不时出几个主意,便能让玲珑阁的生意再上一层楼。
睡前会拿一本火画买给她的江湖话本,津津有味地读一会儿,看到入迷的地方,甚至连觉也不睡,都要把话本看完。
只有一点,便是她一直嚷着要喝酒,但火画却谨记顾太医的嘱托,硬是不让她碰。
除此之外,沈颜回一直都很正常,正常到,火画都有些怀疑顾景白是在故弄玄虚。
但沈颜回依然不会主动过问外面的事,有时候,火画会主动告知沈颜回一些事情。
比如,皇上现在终于独掌政权,眼下正是收复人心的时候,忙得不可开交。
比如檀香和竹丝一开始就知道沈颜回没死,但为了打消有些人的疑虑,便一直待在宫里。
比如沈颜回已死的消息传到左相府,夫人哭得几近晕厥,心灰意冷,多次想要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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