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亮的油灯下,大哥正手执卷册静静地坐着等我。
大哥见了我进来,放下那明显没什么翻动到的书卷,责怪道,“怎么去得这么晚?”
我随意解释了一句,大哥听了也不甚理会,他眉头轻皱,话入正题道,“
“子龙,你可知道,现在京城对你的事传得很是沸扬?”
我点点头,这我已从张伯那里知道了。
大哥看看我,却又不再说话了,眉头锁得更深。
我只得开口道,“大哥,皇上欲要做什么事?圣京能人这么多,难道非要我不可么?”
大哥在屋子里踱起方步,静静地。我亦不敢出声骚扰他。
良久,大哥方缓声开口道,“先皇平宗皇帝高寿,当今圣上四十五岁方即位,至今不过十五年。”
我不知大哥为什么要说这个,亦不好询问,只得静静地待他说下去。
“当今圣上并不是先皇的儿子,先皇的儿子只有一个,就是如今宁国府的静王爷。圣上是先皇的侄儿。”
我讶然,“那这静王爷怎么没继承皇位?是静王爷体弱多病么?”我也听过这个有‘药罐子’之称的静王爷,只是想不到他原是先皇的儿子。
大哥摇摇头,“外间传说虽是如此,但其中颇有内情。”
大哥站在桌旁,以手轻叩着桌面,沉思半晌,慢慢地向我道出一段辛秘……
延平三十二年秋,皇城内外,弥漫着一种哀伤,臣民俱已知道,七十二岁高龄的平宗病危了。
此时,皇上养病的寝宫内,平宗正病恹恹地躺在龙床上,半闭着双眼出神,两个侍臣候在一边,大气不敢出。
忽然,一个太监进来走到平宗跟前轻声道,“皇上,孝王爷殿外求见。”
“宣。”平宗无力地半举起手,弱声示意道。心里想自从病后,京里够得上格的王爷大都来探望过自己了,就是这个一向亲近的亲侄子没来过,这不符那平庸守孝的侄子的个性,他都有些奇怪了。
很快,四十多岁的孝王爷便来到平宗面前,他恭敬地给平宗磕头问安,道,“皇上身体可见好?”
平宗摇摇头,“还不是老样子,近来更觉体重了,你是来看朕的吗?坐吧。”在内臣的扶侍下,他半坐起身道。
孝王爷坐下来,环顾了平宗的左右,沉吟不语,宗见状,向左右道,“你们先退下吧。”
那几个内臣有些不安地道,“皇上……”
平宗摇摇头,“下去吧,没事的。”他对自己这个侄儿的为人还是有信心的。
待内臣们都退下后,平宗望着孝王道,“你有什么事,说吧。”
孝王爷道,“皇上,侄儿此来,是有一得想说与皇上。”
看着孝王烔烔的眼神,平宗颇出意料之外,在自己的几个亲侄子之中,就数这个孝王最不理政事,平时亦没什么作为,想起自己的亲儿静王体弱多病,已看出几个侄子已对自己身后的皇位虎视耽耽,本就数这个侄儿为例外,现在看他的样子,平宗觉自己或者看错了这位侄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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