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曹孟德在这段时间里,已经摘掉刺史的帽子,做了州牧。
算是名器与地位相当。
大门口的护卫见到赵昱,立刻就有人飞毛腿进了府中。赵昱背着手,悠哉游哉的走进州牧府,正好看见曹孟德大笑着迎上来。
“先生啊先生,终于是回来了!”
赵昱笑道:“南阳不远,本来两月前就该回来。半道上突发奇想,想去长安看看,于是转了一圈。”
曹孟德一怔:“先生竟去关中走了一圈?”
说着,就进了正厅。
厅中坐着四人,皆是文士模样,在赵昱与曹孟德进来之前,似乎在讨论什么。见两人进来,这才歇止,齐齐看来。
这四人,一人认得,是陈宫。另外三人,也不同凡响,尤其右首之人,仿如明珠温润,霞光柔和,实在引人注目。
他身材挺拔,面如玉冠,那一个帅呀,就算是赵昱,也心下暗暗为之赞叹。
这四人各自端坐,见赵昱随曹孟德进来,其中陈宫立刻笑道:“我说主公怎么如此急切,原来是赵先生回来了!”
说着,陈宫走出案桌,俯身一拜:“先生国士无双,陈公台输的心服口服!”
赵昱微微一怔,就笑了,把陈宫扶起来:“公台兄还记着呢,玩笑而已,我都快忘了。”
陈宫摇头道:“当初是在下的不是,想想羞臊,先生不怪公台就好。”
曹孟德一旁笑道:“皆是过去的事,就不必多说啦。”
于是拉着赵昱胳膊:“来来来,先生,我为你介绍几位大才!”
赵昱笑道:“几位皆是神采非凡,孟德兄,快快与我介绍一番。”
曹孟德笑的胡子一翘一翘的,伸手一引,先是右首那超级帅哥:“这位是颍川荀彧,有张子房之才!”
赵昱眼睛一亮,拱手作揖一拜:“原来是荀彧荀文若,果然闻名不如见面!我是赵昱,有礼。”
荀彧起身,整整衣襟,正色一拜:“赵先生有礼。”
他一丝不苟,正正经经,却又不显得呆板,正如同羊脂玉石一样,给人一种温润又洁净无瑕的味道。
随后两人,一人叫毛玠,字孝先,陈留人。一人叫枣祇,颍川人。
一番寒暄不提,各自落座。
曹孟德道:“如今百事开端,千头万绪。先生回来的正好...”
还没等他把话说完,赵昱连忙道:“哎,别。”
“军政之事,孟德兄你别跟我说了,我懒。”赵昱惫懒道:“荀文若在此,陈公台在此,毛孝先在此,枣祇在此,哪里用的着我?文若国士,才高无边,休说区区一个兖州,就算是这大汉十三州的政务在他手中,也能有条不紊。陈公台他们,少说也是一州之才,你不好生用他们,烦我做什么。我那别院听说才刚刚建好,还没来得及看呢。”
荀彧等人听的是目瞪口呆。
竟有这样跟曹孟德说话的人,君臣之别呢?!
却看到曹孟德混不在意,反倒苦笑连连:“我的赵先生呐,万事开头难,你可不能这样。”
“能。”赵昱哈哈笑道:“孟德兄有超世之才,有坚忍不拔之志,文有荀文若、陈公台等,武有夏侯、曹氏兄弟,还有典韦、于禁等,只要把握方向,垂拱而治,还怕整治不好区区一个兖州?”
曹孟德还能怎么办?只苦笑以待。
“赵先生谬赞了。”一旁荀彧温和笑道:“先生之能,不似凡人。城外的赵庄,彧也有观摩,实在令人震惊,自愧不如。赵先生若不常常指点,在下怕做错事啊。”
这话引起了陈宫等三人的共鸣。
如毛玠、枣祇等人,虽是第一次见到赵昱,但城外赵庄的壮举,是怎么也不可能忽视的。任凭他们智慧超群,也无不震惊于赵庄的秘密。那些秘密,是震动整个天下的秘密,出自于这位赵先生一人之手!
超世之才,说的才是这样的人。
赵昱摇头笑道:“不不不,我与孟德,至交也。但我不喜烦劳,喜清静。诸位就多担待担待。”
众人皆是摇头失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