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商讨,徐和回到府中,心中忐忑难安。往日里必定抓来女子宣泄,如今却再无那心思。
他心中思忖:“曹孟德必定不会放我大军离去,否则便勿须派出斥候,四周监视。他只在城外安营扎寨,两三天也不攻城,分明在等。等着将我一网打尽——管亥那里,怕是凶多吉少。”
又想到:“为今之计,只有断尾求生...还须得带上圣女才是。”
思来想去,徐和唤来左右亲信,道:“分出几人,悄悄出城,小心不要被曹孟德这狗官的斥候缀上。去追司马俱,告诉他立刻撤往梁父山,在山下等我。”
打发走了这几人,又唤来一位亲信:“再去请众头目过来,就说我已有破曹的计策。”
于是不一会儿,刚刚才散去的众头目,又汇聚起来。
个个有些抱怨。
徐和视而不见,道:“曹孟德围而不攻,必定有阴谋诡计。若任凭如此,一来丧了我黄天威名,二来未免就夜长梦多。我看今夜月黑风高,正是偷营的好时机。不妨去袭他一袭,作个试探。”
众头目一听,都觉有道理。
于是一番计较,各头目各出五百精兵,合七八千人马,就要悄然出城,趁着夜色去偷曹孟德大营。
而徐和这里,掉过头来,也让亲信聚拢兵马不提。
曹孟德文韬武略,营寨扎的严严实实,又多有明暗探哨。那贼兵出城,没有纪律,一干头目再是弹压,也闹哄哄一团,怎能不见?早知贼兵偷营,曹孟德不禁笑对于禁、典韦二人道:“这夜袭之法,重在一个偷字,要悄无声息,这些贼兵乱成一团,声震十里,也叫偷营?”
典韦咧嘴一笑:“主公,不妨让俺带些兵马去打他一打?”
曹孟德微微一笑,看向于禁。
于禁凝神沉吟,道:“主公,依我之见,这贼兵袭营,怕也是个幌子。徐和再是愚蠢,也蠢不到这样的程度。我看是声东击西才对!”
曹孟德抚掌大笑:“好好好,文则说到点子上了!”
随即曹孟德神色一整:“于文则!”
“末将在!”
“你带两千钢甲精兵,速速去北门外埋伏。务必不能放走贼首!”
“喏!”
待于禁离去,曹孟德才按剑而起:“典韦,随我出去一观。”
典韦披甲执锐,领着宿卫护在曹孟德身旁,一路来到营寨出口。火把熊熊,照耀长天,分明远处,影影绰绰,许多贼兵蜂拥而来。
典韦此时才问:“主公,为何要于文则去北门埋伏?”
曹孟德抚须笑道:“南边是徐州,又一马平川,他若走南门,我还巴不得呢。而东门外亦是一马平川,唯独北门外,出城不远就是山林。他要逃命,窜进山林才有机会。”
曹孟德早已猜出贼兵计策,于禁所言声东击西,大略还有些不妥当,但说到底,无非是要逃命。曹孟德在这里安营扎寨几日,对城中贼兵施加了巨大的压力,让贼首心有不安,又不敢与曹孟德硬战,只有逃跑一条路可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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