魍魔君心中警兆连连,哪里还有心思去抓那符印?身形一动,就要退走!
魔君虽有大神通,但自忖还无法与金仙相提并论。尤其那冥河魔主出手便动了法宝,于是更不敢与之相抗!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然则金仙之为金仙,与那真仙天差地别。
这世间,能以真仙之能力抗金仙之尊,甚至斗败金仙,击杀金仙的不是没有。如那天一真君门下的天柱子。但魍魔君不在此列!
他一退,就退到了不知几多深的时空维度之中,扯起层层维度,扭曲时光,掩盖行迹。但那道神风,却如影随形,其凛冽,其凶横,无视魔君神通,让魔君不禁冷汗淋漓!
暗叹此番,怕是要翻船了。
受了这一击,重创不可避免!
于是鼓起法力,震动元神,催动起护身法宝,一边竭力退走,一边把自家护的严严实实。
而那冥河魔主扇出一扇,抬步一跨就跨出了太清剑派的护教大阵,浑然不把这阵法放在眼里。她自取了那通红符印,就要追入虚空深处,将魍魔君诛杀。
破坏魔君既带人要灭了血海魔教,那她冥河魔主还有什么理由放过魍魔君?
魍魔君遁走在虚空维度的深处,眼看神风临身,就要闭目受了这一击,却突兀之间,一尊仙气飘渺的女仙出现在他身后。却把掌心一展,仿若一道星河,星星点点之下,旋转不休。一兜就把神风兜入掌心,抖了抖便已散去了。
“魍魔道友,一向可好?”
魍魔君听的言语,睁眼一看,却是认得少元仙尊,不禁苦笑一拜:“倒让仙尊看了笑话。”
仙尊微微一笑:“冥河道友金仙之尊,以强欺弱,大失颜面。”
便则又道:“此间事,道友自回返告知破灭道友,冥河魔主贫道自与道友截住,请破灭道友放心便是。”
魍魔君长长的吐出口气:“多谢仙尊。”
仙尊颔首:“请破灭道友手脚快一些,免得生了变数。”
魔君不敢多作停留,又是一稽首,转身去了。
“哪里走,速速与我留下性命!”
冥河魔主追将上来,探出如晶玉般的手掌,隔着不知多少时空维度,绕过少元仙尊,要把魍魔君摄拿。
少元仙尊广袖一甩,把冥河魔主截住,笑道:“贫道竟不知魔主也在太清剑派,不曾拜谒,实在失礼至极。不过却要问一问魔主,怎的有闲暇来太清剑派盘桓?”
冥河魔主眼睁睁看那魍魔君远去,几乎睚眦欲裂,恨声道:“道友心知肚明,何必问我?我只问道友一句,让是不让!”
就已擎起掌中宝扇,死死的钉住了少元仙尊。
少元仙尊闻言,却不以为忤,口角含笑道:“好教魔主知晓,大劫之下,诸事难免。魔主也是金仙之尊,如何竟也不知?破坏道友亲自前往,率众数万,必非擅自妄为。魔主若识得天数,此时避开,找个清静处闭关不出,或可免了劫数。如若不然,魔主这一身修为,怕是要沦为画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