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放了几天的潲水。
“左右你我的任务是完成了。”江姓官员摇头道:“...驿馆或可设一澡堂,专门为他们准备。”
林姓官员哈哈大笑。
二人回广州城复命不提。
巨大的元器车以半个时辰五百里的速度从广州出发,午后抵湖广武昌府,在江夏休整半个时辰便继续出发,跨过刚刚修造完成的汉-江长江大桥,继续北上。
汉-江大桥是继开封黄河大桥之后,第四座修筑成功的跨天堑桥梁。另外两座一座在徐州,为徐州黄河大桥,一座于应天跨长江,为江宁长江大桥。
汉-江大桥,便是汉阳-江夏长江大桥的简称。与开封黄河大桥属同一主干道,皆是纵乙所属。另两座纵甲所属。
跨江河天堑之大桥,自开封黄河大桥修筑成功之后,其后三座皆是在近三个月内差不多同时间竣工的。第一座是积累经验,后面的自然要简便太多。人力不缺,物力不缺,模块化的修造,速度自然不慢。
当前这个时候,纵丙大道的主要桥梁,也正在修筑当中。
午时中,元器车停在江夏车站,半个时辰后的未时初继续出发,出站不久便至江边。早已被元器车速度和沿途所见所闻震惊的麻木的泰西使团的使者们望着那条跨越大江、见首不见尾的大桥,惊呼阵阵过后,都沉默了。
到傍晚时分,天色将晚,他们抵达了开封。
继续启程要到明天早上,但为了方便,并未进城,而是住宿于车站当中。车站本为驿站所改,住宿自然是有的。何况是外国使臣?
开封的车站就在开封黄河大桥的南桥头不远,马克西等使者用过极具大夏特色的晚餐之后,便心急火燎的要到开封黄河大桥的桥头去看看。
伴随他们一路的一位吏员并不阻止,笑呵呵的叫来几辆马车,一路望桥头而去。
还在马车上,远远便望见那承载桥梁南端的桥头金属架。三根好像艺术品一样的巨大金灰色金属柱交叉依偎着,其中两根在河面,其底端深深的埋入昏黄的河水里,一根在岸上,好似从地里长出来的天柱。
三根金元合金柱形成一座立体四面体,共同担负起沉重的桥头。双层桥梁从金元合金柱的两层横梁上延伸出去,每隔百米,便有两根金元合金柱托负,直到肉眼不可见。
马车吃力的攀上不急不缓的坡,终于来到桥头上。黄河的河面高出两岸几许,大桥在远处看来,更如天桥一般。
泰西使者们忙不迭跳下马车,一个个奔过宽阔无比的桥头,来到一侧的桥栏边。
吏员不急不慢的跟着,笑眯眯的。
一阵惊叹过后,爱德华爵士叹道:“我们大错特错,汤若望没有错。这样的奇迹,如果没有亲眼目睹,我甚至会以为神灵也无法做到。”
马克西等人沉默片刻,坦吉爵士低声道:“这个国度太强大了...那些车的速度...我甚至以为我们在飞。”
“我最讨厌的是他们看我们的眼神。就好像我曾经看那些入城的贱民一样。那个官员的笑容太恶心了!”
“小声一些,他过来了...”
“我们去旁边说,把翻译支开。”
马克西几人支开翻译,到远处嘀咕起来。
“我们从广州出发,中间停留的那个叫江夏的地方,还有从江夏跨越大桥之后的汉阳,看起来都不比广州差。”
“不止。沿途还有许多城市,虽然隔得很远,但看起来都不是小城。我们抵达叫江夏的地方,途中最多四个小时,车的速度很快,四个小时或许有七八百英里。”爱德华爵士满面愁容:“那几乎相当于从苏格兰的海边到英格兰的海边的距离,那是整个英吉利的长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