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种绝对的空想主义了,在19世纪都还没有来到的时候,‘大同世界’怎么可能会降临呢。
然而巴贝夫平等会的被镇压,让法兰西共和派力量就受到了极大削弱,因为巴贝夫他们本身就是共和派的坚定支持者,他们的死让共和派的死对头王党势力死灰复燃。
后者在这个时候已经认识到很难用武力实现复辟,开始转向以合法斗争为主要手段,力求通过选举进入政权机关。巴贝夫死的第二个月的元老院和五百人院选举中,王党候选人大获胜利。王党议员操纵的立法机关通过决议赦免逃亡者,恢复天主教,并撤换共和派的多位部长。
时间走到秋天到来,忍无可忍的共和派决定组织武装暴动恢复共和制。拿破仑就在这次新的政变中扮演了一个重要角色。当督政府运转不灵,五位执政官矛盾重重,革命战争的英雄之一让·夏尔·皮什格吕将军当选为五百人院议长,可此人虽然革命的功臣,却素有恢复王政的倾向。拿破仑本人作为铁杆共和派(至少当时如此),他派安德烈·马塞纳将军到巴黎窥探风向,可是没想到后者也有政治野心,很快卷入政治漩涡。精明敏锐的拿破仑又派德高望重的塞律里埃将军前往巴黎,诡称是呈现缴获的奥地利军旗,其实是抵消马塞纳的影响,塞律里埃与马塞纳战功相埒,却无政治野心,他一到巴黎就宣布坚决拥护共和。
随后拿破仑又派皮埃尔·弗朗索瓦·夏尔·奥热罗将军前往巴黎,一个多月后,奥热罗率领第17师协助巴拉斯发动政变,一举逮捕了皮什格吕等人,彻底粉碎了王党分子通过立法机构干预政局的阴谋。到了秋天,拿破仑由意大利军团司令改任英吉利军团司令,从莱茵军团调来的查尔斯·安东尼·德塞任他的副手,而他的参谋长路易·亚历山大·贝尔蒂埃接任意大利军团司令。
这一时期,拿破仑在整个法国境内的影响力迅猛增高,意大利战役的胜利成为法国文学艺术的主题。大量绘画、雕塑、歌曲和诗篇问世,主人公无一例外都是拿破仑,歌剧《洛迪桥》也在上演,每当演到拿破仑执旗冲锋的场景时,剧院里都会爆发出热烈的掌声,拿破仑居住的克德林街被更名为凯旋街,荣誉如同疾风暴雨一样倾泻在这位年轻将军身上。政变后,由于执政官卡尔诺被放逐,法兰西科学院的名额出现了空缺,在年底,拿破仑正式当选为法兰西科学院院士。
随着政治地位的不断提高,尽管拿破仑装做老成持重、与世无争的派头,但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潜藏在他内心深处的野心是越来越强烈、越来越难以遏制了。
但无论如何,英吉利军团司令的头衔对拿破仑很是有吸引力的,巴拉斯等人也希望借此转移这个年轻人对政治的过分关心。因为英吉利军团的战争对象就是英伦三岛,拿破仑如果真的要发动对英国的远征,此番远征他回得来也好,回不来也好,就都已经不重要了。因为战争必然会花费拿破仑大量的时间,这就给了巴拉斯和他的亲信们巩固权利的时间,甚至巴拉斯及其党羽都准备好了承受‘拿破仑折戟英伦’这个损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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