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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孔彦缙,这可是衍圣公之孙,未来的衍圣公,竟然也挨了板子,实在是有辱斯文!」
常继祖听到周围的小伙伴替自己鸣不平,心里也是一阵不忿。
他从来没去扒过墙头,今天纯粹是无妄之灾!
相对来说孔彦缙就理智多了,见到有人拿自己当幌子,赶忙擦了擦眼泪解释道。
「诸位,我确实有错,代王殿下凿墙之时,我身为代王殿下同窗,没有尽到劝阻之责。」
「事后,我又没有告诉先生,又犯了包庇之罪。」
「刚刚辽王殿下偷窥女卷,我只顾明哲保身,远离是非,并未主动相劝,这也是犯了错。」
「还有皇太孙殿下……咳咳,这事咱们都有责任,咱们身为伴读,本就有襄助皇太孙,匡正皇太孙的责任。」
「现在咱们眼看着皇太孙那啥,甚至还怂恿皇太孙,跟古代的佞臣何异?」
「因此,皇帝陛下责罚得对,是咱们该罚!」
孔彦缙这番大道理一出,所有人都被镇住了。
蓝玉家的傻儿子也不敢抱怨了,只是不住地拿眼神瞟孔彦缙,心里暗骂这厮是傻蛋,挨个打都能挨出道理来。
工部尚书秦逵家的儿子倒是有种恍然大悟之感,他之前确实觉得有点不公,但听了孔彦缙这话,他顿时想起一件事。
那就是家里其他几个弟弟犯错,母亲都是一起惩罚,绝对不偏不倚。
比如前几天小弟偷钱买糖吃,自己没跟着参与,但还是被一起赶到院子里罚跪。
用母亲的话说,自己身为兄长,既然看到弟弟犯错,就应该严厉制止……
其他入宫伴读的勋贵、文臣之子,不管服不服,嘴上都不敢抱怨了,只是脸上泪痕依旧,显然没几天是缓不过劲来。
相对来说,宫里的皇子们就自然多了,挨完打就招呼太监给上药,熟练得让人心疼。
尽管朱植和朱权两兄弟挨了四十板子,其实伤势跟其他人差不多。
老朱的板子就是吓唬人用的,四十也好,一百也罢,谁还敢真把皇子们打出个好歹呀?
锦衣卫在打出一定基础伤害值后,剩下的板子就都是用来凑数的。
再加上朱植和朱权跟皇太孙走得近,锦衣卫爱屋及乌之下,对两人也会手下留情些。
因此,两人虽然挨了四十板子,但上过药膏就生龙活虎地从地上爬起来,叫嚣着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正在两人互相吹嘘,比谁的哭声最小之时,王德领着几个太监走了过来。
「传皇太孙口谕!」
「今天诸位王叔、公主、男女伴读受孤牵连,孤深感内疚,特赐所有人文房四宝一套,公主及女伴读,每人赐内造金风玉露香水一套!」
王德在宣读了朱允熥的口谕后,朱植和朱权等人明显有些错愕,没从王德的话里反应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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