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什么野史所说的烧鹅事件几乎连野史也不能算,不过是些演义杜撰罢了,实际上并不可信。
“今后你做什么事情要和我先商量一下,千万不要自己拍板决定,要不然你自己获罪便罢了,如果影响到朱波,我与你不死不休!”他注视着蓝玉狠狠地说。
“我就如此说说而已……我又不是笨蛋。”蓝玉虽表情有点不好看,但是心中了解自己出错,有些胆怯地嘟囔了一句。
徐达也不想和他说什么,临出发前有些担心,还是嘱咐道:“无论你选哪个人去都得和他说清楚,过去之后千万不要给我摆架子,乖乖去学艺,千万别去让朱波心里不痛快。”
“那还需要你嘱咐么!”
蓝玉立马凶神恶煞地说:“兔崽子如果敢在朱波面前放肆,咱非得打的他走不了路!”
徐达闻言一笑,随后便到家仆那边上了马车。
“狗日的,这家伙瞧不上谁呢?”
蓝玉一直看着他的身影嘟囔一下,同样也转身上马回家了。
待到回到府里,他立即扔了一马鞭飞快走进去,并且对跟着的下人说:“将那俩小兔崽子给我叫来!”
蓝玉膝下有两位嫡子,大的名字叫做蓝平,小的名字叫做蓝春,现在都没到年纪,所以一直都在家中养着。
“是。”
闻言,下人赶紧前往。
此时,一个瞧着端庄的中年妇人急急忙走来。
“侯爷,这是怎么了,您这么生气叫孩子做什么?”
此妇人是孔夫人,随了蓝玉很久,是原来的正妻去世后才被扶正的,并且生了次子。
“自然是有大事要找他们,你个妇人在一旁看着便是,别插话。”
平日蓝玉和她情感是不错的,但是现在他却满脸的严肃。没一会,蓝玉那俩儿子便急匆匆地赶来了。
大的十八,小的仅是十六岁。
“见过父亲。”
蓝平和蓝春二人紧张施礼。
实际上他们二人怎么说也能算作大明最牛逼的那一批官员子弟了,去了外边没有人敢惹。然而一旦到了蓝玉的前面全都跟只小奶猫似的。
“今日叫你二人来,主要是陛下交代了差事。”
蓝玉注视着二人说。
他们都让自己的父亲看得点不自在,此时孔夫人站在一旁看了一眼,心里知道肯定有问题,但是却不敢开口。
过了片刻以后蓝春才鼓起勇气问:“请问父亲,是怎样的差事?可否跟咱们有关?”
“嗯,正是。”
蓝玉颔首,忽然开口:“如果要你们去做官,如果有人在你二人的面前冒犯到上位,你们觉得理当如何做?”
叫这两个人到朱波那边去学习且不讲别的一定要磨炼磨炼才行。
因为,朱元璋如今只给了一个名额,他的儿子自小都在军营校场中玩耍,不管派谁去都能够能操控火筒之术。
主要还是瞧着谁更可以和朱波合得来。
此时他们虽然是侯爵之子,但是还是要讨朱波的欢心。
这完全不浮夸。
因为此时机太难得,即使是他们的爹蓝玉都觉得一定要慎重。谁可以操控火筒之术,那么就代表谁有可能承袭他的身份。
对方也要接过蓝家的主要担子,匆忙之下要做此决定对他们而言确实价值有点大。
但是蓝家此时最关键的盟友,毋庸置疑是朱波。
蓝玉一定得确定自己以后的继承人,可以和朱波继续站在同一条战线上。
此说起来是上位,然而他指代的人却不是皇帝朱元璋,正是他们即将要接触的朱波。
他唯一的条件就是,叫这俩孩子可以做到像伺候朱元璋这般去和朱波结交。
这也难怪。
朱波如今已经有的功绩委实太浮夸,蓝家一定得抱紧朱波的大腿才行。
看待朱波自然是如何器重也可以的
这回谈话对他们来说,或许也是可以改变他们命运的。可是此时,这两个孩子却完全都没察觉到。
蓝平听完之后稍稍呆住了,只是他是长兄,稍稍思考以后就先开了口:“如果这样的话,那我或许会了解陛下为什么愤怒,而后去向有司请教之后再给陛下合理的建议。”
蓝玉听着稍稍一蹙眉而后道:“要是你查了以后,感觉此事是陛下的错怎么办?”
蓝平一愣,随后想了一会,蹙眉道:“是非对错咱们理应直说,我们既然已经享受了富贵,用不着再去曲意逢迎,不可以让其他的人觉得我们是幸臣。”
听见这番言论后,蓝玉却表情一暗。
本来认为他已经对于政事缺乏敏锐了,哪知道自己的大儿子却比他还愚钝。
他注视着大儿子许久,最后也只能叹气。
罢了。
好歹也是他亲儿子,能如何是好,也不可以打死吧?
“爹,莫非我所说有错?”
蓝平见蓝玉那副表情,心里紧张,留神问。
“并非有问题,不过……”
蓝玉遗憾地摆头,和蓝平根本说不明白,还不如不说呢。
而后他才带上一些期待看了一眼蓝春:“你分析一下,要是你会如何是好?”
蓝春倒是没有犹豫,直接说道:“这有什么可想的?不过是立马把顶撞陛下的人立即抓了叫陛下治他的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