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然他怎么会派我的弟弟,叫我上书反对你们这门亲事。”
“韩国公反对有用?”
王布犁无法判断这件事的真假。
但是他晓得李善长是因为胡惟庸案死的。
可那也是在胡惟庸死多少年后,案子扩大化,把七老八十的李善长给牵连进去的。
目前而言,他们二人是淮西集团前后两任魁首,是不是一条心,他也不好判断。
再说了,王布犁确定这事是朱元璋下的命令,旁人反对有用吗?
李善长此时丝毫不见老态,他靠在竹椅上打量着王布犁:
“不是谁都有资格拿老夫当刀子的。”
最为关键的是李善长知道皇帝为了这件事,打了许多臣子的板子,可以说,谁反对都没有用。
除非结亲男女有一方死了。
不过李善长也知道,天子必然会在王家周遭布置很多的人手,确保王布犁的安全。
“哦?”
王布犁点点头:“小子未曾惹过胡相,而且因为我破获假钞案,胡相反倒邀请我去他府中吃豪华晚宴,还给我安排未来的前途,甚至找人做媒,要我娶侯府的庶女呢。”
“哈哈哈。”
李善长忍不住笑出声来,心里止不住的赞叹王布犁年纪轻轻,可真是会装糊涂啊!
原来根子在这!
陛下先人一招,直接把王布犁点为驸马,让胡惟庸的算计落空了,故而恼羞成怒,又是群臣劝谏,又是让老夫发声。
李善长摸着胡须赞叹道:“你可真是装糊涂的天才,陛下看重你也在情理之中。”
“韩国公说的话,小子不明白。”
“好啊,好啊!”
李善长瞧着王布犁自顾自的喝茶,点点头,光是这份心智,就吊打他儿子了。
是个值得培养的人手。
“老夫倒是有一些为官心得,你要不要听?”
“洗耳恭听。”王布犁再次拱手行礼。
“谁都渴望年纪轻轻就荣登大位,可很多时候都会栽跟头,被底下的人算计。”
李善长当年在大元只是一名县衙小吏,想要升迁也很难。
“你如今正是受到天下人瞩目,想要害你的人多了去了,凭什么你这个平民能当天子的女婿呢?”
李善长摸着手中的拐杖:“就连我儿也不理解,可是往前数上二十年,满朝文武当中大部分都是平民出身啊。
我们这辈人还没有彻底老去,二代子嗣就出现了这种苗头。
我曾与陛下献计,汉高祖便是从百姓当中崛起,而且知人善任,相比于项羽不胡乱杀人,五年就成就帝业。
若是上位能效仿汉高祖,天下便能轻易平定。
如今天下平定之后,我们的这些功勋子嗣便认为自己高一人等了,哎。”
王布犁就静静的听着,他发现老人都爱忆往昔。
可听着李善长的话,王布犁明明觉得他是在内涵朱元璋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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