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狱卒这个职业,那也是子子孙孙都干的世袭制,对于监牢和犯人的熟悉要比他这个提牢强很多。
特别是监狱当中一旦关押要犯,田留根作为提牢更是战战兢兢。
就如同上一次假钞案主谋,句容县知县杨馒,生怕他在牢里自杀。
田留根甚至是带着铺盖卷住在杨馒单间的隔壁,并且指挥狱卒晚上不要睡觉,盯着他,免得人犯撞墙而亡。
一旦杨馒自杀,他们这些狱卒的前途也就没有了,还得被处分。
“四爷,咱这个牢头做的一点都不快活,除了要严防反狱这样的重大突发时间外。
若是监狱里突然增家一项临时性大开销,也让我倍感烦难。”
因为老朱抠逼的性子,对于财务上抓的非常严格,根本就没有什么报销费用之类的规则。
刑部内部灵活的钱都没有,哪有余钱给底下的提牢们经费支持,一切开销都得自行筹备。
监狱临时开销当中最重要的一项支出,就是修缮监室。
特别是江宁县的监牢,地势最洼,南京的夏天又长,监狱大门以内还要以木床为甬路后方可进入。
若是下一场大雨,县衙的房子就没有一个不漏雨的,监牢那更是水淹半腰。
监内厨灶被水冲没,不能做饭。
而且水还没有出路。
前三年便是开渠引水,重新垒好坍塌的城墙,大规模清理监室,那一次还发生了越狱之事。
田留根便是因此才能从狱卒当上牢头的。
“四爷,天气炎热,咱们还得注意犯人一时过多,而监狱狭窄,通风不便,可能会导致疫情肆虐。
更需咱们筹措经费,为监房增加窗户,厕坑等设施,保持监舍干净点。”
听到这里,王布犁才抬起头来,他是万万没想到田留根都有这种讲究卫生的好思维。
不愧是管理三年监狱的提牢了,是有经验的。
王布犁的打算第一件事就是先给监狱来个大扫除。
省的老鼠蚊子一大堆,监狱里人多,通风不好,及其容易染病。
病毒又会被人体携带到外面来,县衙的人一旦感染上,纵然王布犁自己的身体素质好,可也经不住病毒的数次侵袭啊。
“趁着下雨之前,安排犯人打扫监舍为生,打扫完之后,犯人全部要洗澡。
狠狠的搓一通,身上长许多皴,头发能剃光就剃了,免得容易窝藏虱子。”
“啊?”
田留根被王布犁的话给惊呆了,髡(kūn)刑可是极为严重的惩罚。
从夏到东汉之间比较流行,比如马谡被斩,陈寿他爹作为马谡的参军,也被处于髡刑。
而老朱在处理他的亲儿子老十的时候,也是处于这种刑法,伤害性不大,但侮辱性极强。
可老十根本就不在乎,依旧是我行我素,主打一个凉快。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3页/共5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