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白女票着朝廷的禄米,在明初也算不得贫穷,比上不足比下有余。
“大哥且安心备考举人,不要为没来由的事情担忧,况且官场上也不是那么好相与的,瞧瞧我的顶头上司吴知县,就算当朝二品大员来了,枷锁也没摘下来呢。”
王布犁把手中的铁尺放在一旁,对于白莲教的人他始终都有戒心。
按照目前的技术,他想法子手搓出一把短柄燧发手铳,随身携带也方便。
“也是。”
王贯众一想到自己今后当官万一犯了错,也是这种惨样,心里就戚戚然。
平白没了脸面!
“我这两日都不敢去国子监了。”
国子监的学生足有三千余人。
京官一到九品的子弟,全都让他们去读书。
可惜承袭职位的将官子弟们骄奢淫逸,不称职,在洪武五年,朱元璋命令他们年幼的子弟入学。
王贯众虽然是个秀才,但得益于自家老爹王神医的名声,还有朱元璋的命令,除了官员子弟之外,还有通晓文义的民间才俊进入国子监学习。
大哥王贯众也算是通晓文义的“民间才俊”了。
朱元璋从中挑选了数人为太子朱标的伴读。
幸亏王贯众落选了,但也可以留在国子监学习。
要不怎么说,就算是一条狗也得托生在京城呢!
“大哥近日在家读书为好,陪陪嫂子侄子。”
听到二弟的嘱托,王贯众盯着王布犁:“当真如此严重?”
“这个案子是乞丐报给我的,我看到了受害者的惨样。”
一家人呼噜呼噜吃面条的声音停下了,皆是看着王布犁,心中颇为担忧。
“凶手手段狠辣,是我不曾见识过的,破案抓住凶手难如登天,这种人心中变态,应该还挥再次作案。”
家人从王布犁这里得到了叮嘱,当家的老父亲大手一挥:
“都听老二的。”
再加上谁都瞧着王布犁拿着铁尺上下班护卫着自己,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大侄子都被这氛围吓哭了。
食人魔的谣言依旧在城中散播。
整个上元县,围绕着国子监那块地界,陆陆续续的发现了近两千块熟肉。
这种事使得上元县的捕快们都挨了板子。
谁让他们一丁点线索都没有。
王布犁听闻都惊动了陛下,命令上元县必须把凶手揪出来,保护我大明国子监的学生。
可这又不关他的事。
到了午休时间,王布犁拿着小毯子进了房间睡觉。
朱元璋瞧着昨晚王家一家老小的发言,以及王布犁的叮嘱,眉头紧皱。
看样子王布犁这个破案高手,对于这件事也极为头疼。
不过根据蒋环的汇报,江宁县捕头钟牛发现被害者极大可能是白莲教徒,王布犁立马进行否定,看样子是不想惹上这群脑子有病的人,在明哲保身。
对于这一批入教之人,朱元璋也头疼的很。
这些人是造反时的好帮手,但等天下稳定下来之后,又全都是该杀的反贼了。
总之,他们这个教派,一直都跳反。
“爹。”
太子朱标兴冲冲的走过来:“告诉你一件好事。”
“什么?”
“吕氏有孕了。”
朱元璋眉头一挑,他知道嫡孙靠不上,便想着让大儿子再生一个嫡孙。
可没成想儿子把妾氏搞怀孕了。
这与朱元璋的设想有差别啊!
不过好在标儿夫妻还年轻,他摸着胡须笑了笑:“倒是好事!”
朱标则是想着一会该如何把自己儿子雄英带过来与他爹多亲近亲近。
就在朱标想言语间,朱元璋突然摆手,让他出去,谁都不许打扰。
他来感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