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厚熜这回是真的抽了,想磨牙。
你都被自己老爹教训过了,也知道我不能惹了,你说你还眼巴巴的看着我,跟看肉包子似的,你不是找打吗?
朱厚熜很想让杨廷和看看他儿子的德行,但是杨廷和现在是厚着一张老脸装看不见了。反正他已经是教训了儿子了,估计也已经死了心,做好为朱厚熜服务到死的心理准备了,只是不看杨慎,向着朱厚熜行礼:“今日实在是冒犯了公子了,下官心下难安。下官教子无方,养下了这样的孽畜,已然知罪,还望公子海涵。”说着,一揖到地。
“我已说了是误会……”朱厚熜假笑着打哈哈,“杨大人不必惶恐了,我是不会怪罪于你的。这件事便算了,日后你我权当不知此事。”
杨廷和满脑袋汗,这算是终于放心了。于是他又踹了杨慎一脚:“还不下去!”
等杨慎给他爹行过礼下去了,杨廷和也打发他家的下人离开,整个厅上就剩下朱厚熜带来的几个人伺候着了。
朱厚熜坐到了正位上,杨廷和和夏言这才正式的跟他见礼,跪下来叩头问安。
等几个人都坐下了,夏言的脸色还是非常不好看。朱厚熜这才想起来,夏言也是在京城待了七八年的,杨慎有什么绯闻传说,估计夏言都是知道的,毕竟杨慎在京城实在是个名人。这么说,夏言大约也知道杨慎到底怎么他了?
一瞬间朱厚熜觉得嘴里有点苦。
夏言这人,在熟人面前就有点太直了。前些日子王守仁刚走的时候,他要求裁员,朱厚熜没答应,他还差点就跟朱厚熜闹起来。有时候他看见朱厚熜有什么行为不符合他的价值观,就一点儿都不客气的指责或者是拐弯抹角的讽刺。那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有时候连赵审都不会管这么严,管这么宽,朱厚熜真觉得夏言才应该去做太傅。
朱厚熜咳了两声:“嗯,朕今日是来探望杨卿。杨卿前几日不是说身体见衰,体力不济?朕今日观杨卿气色尚佳,力道也不输于壮年啊。”
那一脚踹得挺带劲儿的。
杨廷和的脸红了又白白了又红,半天,才对着朱厚熜说:“臣不敢欺瞒皇上,前些日子确是不好的。蒙圣上关心下问,又派遣太医前来诊脉问药,臣已然是大好了。”
“唔……如此便好。”朱厚熜知道现在彼此说的都是官面上的话,也不觉得杨廷和寒碜,接着说,“杨卿既已经好了,那朕可就不允你的奏疏了。杨卿经国之才,朕还需杨卿多多辅助呢。这么着,朕多准杨卿七日休养,大朝会小朝会都可免了,将身体养好才是正经。只是七日之后,杨卿须得继续努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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