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遍天下?”屋子里的众人齐齐一愣,族老眨了眨眼睛:“这等纸张价值不菲,谁若能掌握造纸术,谁必然可以富倾天下,那个傻子会将此等纸张传遍天下?而且这等品质的纸张老夫从未见过,想来锻造出来必然费时费力,也就我等各大门阀世家用得起。”
王家家主苦笑,看着屋子里满脸认同的族老,无奈苦笑:“各位太爷、叔爷,侄孙若说这纸张不但可以量产,而且价钱很便宜呢?甚至于几十张纸只有几文钱的本钱呢?”
听了这话,众位族老悚然一惊,其中一位魏晋时期打扮的老者猛然一掌拍在桌子上:“纸张若如此便宜,那造纸术唯有我世家门阀可以掌控,纸张绝对不能泛滥,谁敢涉及造纸术,就就叫其魂飞魄散家破人亡。”
“对,造纸术若泛滥,日后书籍必然也会泛滥,到时候可就麻烦了,长此以往我世家门阀地位不保。”
看着族中各位老祖吵吵闹闹,王家家主哭笑:“各位老祖,此事怕是难以阻止了。”
“为何?凭我门阀世家的力量,我等若是不许,何人胆敢推行造纸术?”众位老祖眼中满是傲然。
“唉”王家家主无奈一叹,自家老祖修行已经修傻了,长时间不曾入世,对于当今情况也不了解,士大夫与天子共治的辉煌时代早就成为了过往。
“各位老祖,若推行造纸术的是当今天子呢?”王家家主无奈道。
“天子?”众位老祖齐齐一愣,其中一人道:“不可,我等当竭力阻止,断不能叫造纸术泛滥。”
“可是如今造纸术已经泛滥,朝廷已经通传天下了”王家家主无奈一叹。
却实,如今上至朝中大臣,下至贩夫走卒,就没有不曾听过造纸术的,甚至于造纸术大热,即便不通文字的流民也大概知道原理,暗中钻研琢磨造纸术原理。
“造纸术!谁研究出来的?这是在坏我世家的根基,断然容不得此人,非要将其千刀万剐不可”一位衣着古朴的老者咬牙切齿。
“张百仁!”王家家主杀机冲天。
就算身为对手,王家家主也不得不承认,张百仁确实是惊才艳艳,是一个令人值得尊重的对手。
“各位老祖稍安勿躁,小子已经传信各大门阀世家暗中商议对策,眼下朝廷即将开科举,欲要断了我门阀世家举荐的权利,不知各位老祖有何教我?”王家家主面色恭敬道。
“科举?”王家众位老祖又开始牙花子疼了:“杨广小儿莫非作死不成?接连损坏我门阀世家的利益,若不加以颜色,岂非以为我门阀世家是软柿子乎?”
“科举之事必须阻止!”一位王家老祖阴沉着脸。
“无法阻止,如今大隋国运暴涨儒家大兴,阻止科举容易,但如何与天下寒士交代?如何与儒家交代?”王家家主眼睛微微眯起:“难办啊!”
“此事需徐徐图之,暂且退避,刚不可久。朝廷既然想要至我等于死地,那咱们也不必客气,暗中坏了大隋朝政,泄了大隋气数,亡了大隋国运,杨家自绝于世家,咱们也不必在留手,更不能坐以待毙”一位王家老祖面色凶狠道。
“张百仁小儿,我门阀世家必然举族之力将其灭杀,令其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超生”王家一位老者面色铁青道。
“既然知道众位老祖的意思,那孙儿便有了算计,日后该如何行事心中也有了章程,不过此事还需秘密与其余几家会晤在言其他”王家家主不紧不慢的抚摸着下巴。
李阀
李渊眉头皱起,看向李神通。
李神通放下手中书信,面色难看:“大哥糊涂。”
“贤弟有何见教?”李渊不动声色道。
“张百仁区区一黄毛小儿,即便再厉害又能如何?大军压境不也是要退避三舍!他能千人敌、万人敌,难不成还能敌十万人不成?”李神通恨铁不成钢道:“这小子再厉害,也不过一匹夫罢了,柴家富甲天下,足以为我李家提供百万兵马,这小儿再厉害,两方阵前大军压境,一决胜负的还不是军伍较量,个人勇武虽能逞一时之威,但终究无改大局。就算是大将军鱼俱罗面对着千军万马,也是无可奈何,更何况区区一位稚子?”
这话说得对,你再厉害,也就只能拖住一片士兵罢了,更多士兵去攻城拔寨,你又不能化身万千,又有什么办法?
“可是这小子与大将军交好,若能拉拢大将军……”李渊面带迟疑之色。
“糊涂!糊涂啊!”李神通连连斥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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