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太阳之力的灌注,张百仁能感觉到自己模糊中似乎与十只金乌有了一种特别的联系,怪异的感应。
巧鹰子站在张百仁肩膀上,静静的蹲着,仿佛睡着了一般。
喂了一会十只乌鸦,将其收入袖里乾坤内,张百仁将整个人都缩在了胡裘中,驱使着水流向涿郡而去。
中途张百仁有见到突厥商队,自然毫不客气大肆劫掠一番,叫无数突厥人哭天怆地,心中将张百仁恨死。
“沧海笑,滔滔两岸潮,浮尘随浪记今朝。苍天笑,纷纷世上滔,谁负谁胜天知晓。江山笑,烟雨遥。涛浪淘尽红尘俗世知多少……”张百仁声音寂寥,在这冷清的河水中更显得冷寂。
此时河水内冰碴沉浮,天空中大日融融,两岸草木枯寂,好生的凄凉。
一首沧海笑当真是人生寂寞如雪。
“好曲子!好词调!好豪迈!”远处群山中传来阵阵赞叹。
张百仁无奈,怎么自己一唱歌就会遇到人,而且都是某些高人,这一点张百仁无力吐槽。
“阁下何人?”张百仁站在船头,整个人缩在皮裘中。
“哈哈哈,在下赵如夕!”群山中传来阵阵回响,一道人影策马在岸边奔驰,遥遥的隔着河水与张百仁对话。
“赵如夕?这名字够娘炮的了!”张百仁撇撇嘴,驱动扁舟向岸边而去,遥遥看着骑在马上的汉子,三十多岁年纪,整个人风流倜傥,标准的小白脸,甚至长着一双修长大长腿,眉心处点点金光仿佛一颗小太阳。
“赵如夕?贫道张百仁!”张百仁话语在北风中传入男子耳中。
“阁下好修为”赵如夕拊掌称赞,跳下马来。
张百仁停下扁舟,掀开了帽子,露出雪白牙齿:“道兄的道功也不错!”
“百义,你小子怎么在这里?你小子道功什么时候这般深厚了?”道人看着张百仁一愣。
“百义?阁下莫不是认错了人?贫道张百仁!”张百仁有些莫名其妙。
“你这孩子今个怎么改性子了?”赵如夕瞪着张百仁,有些摸不着头脑。
“阁下认错人了,贫道张百仁,不知百义是哪位,莫非和贫道很像吗?”张百仁愣了愣。
“简直太像了,近乎一个模子印出来的,要不是你这口气不太像,我还真以为你是我侄子!”赵如夕连连惊叹:“要不是他尚未踏入练气之境,又没有你这般气势,在下真的会认错人!”
张百仁一双眉毛很有特点,仿佛是两把利剑,两把可以斩断苍穹的利剑,这般眉毛世上绝对不会有人模仿伪造出来,这是诛仙剑意熏陶而出的眉毛,每一根都仿佛是一把把散发着寒光的利剑。
而且张百仁发丝坚韧乌黑,看起来仿佛是一根根黑色的绳索,浓密而不杂乱。
“世上当真有如此相像之人?”张百仁愣了愣。
“以前我以为没有,但见到你之后我就知道有了,要不是你们俩一个天南一个海北,贫道真以为你们是同胞兄弟!”赵如夕哈哈大笑:“之前听阁下歌声豪迈,忍不住出言赞叹,正式介绍一下,贫道乃金顶观赵如夕。”
“金顶观?”张百仁愣了愣:“贫道张百仁,添为大隋都督!”
听了张百仁名号,赵如夕一愣,惊呼道:“潇潇落月无形剑,劝君孽海且回头的无生剑张百仁?”
“正是贫道!”张百仁看着赵如夕,没想到居然在这里遇见了纯阳道观的人。
“失敬!失敬!”赵如夕立即郑重一礼。
“前些年遇见你纯阳道观老祖,三阳火符留在了塞外,莫非你是来查看三阳火符的?”张百仁略作琢磨,瞬间自行脑补。
“三阳火符?这你都知道?你见过我家老祖?”赵如夕一愣。
“前些年见过”张百仁看着赵如夕:“既然是去涿郡,何不与我一同前往?骑马太慢。”
“你也知道,我们金顶观修炼的法诀最讨厌水,我师弟前些日子与我走散了,贫道还要等候我师弟一下”道人苦笑。
“原来如此”张百仁点点头。
“本督尉还要继续赶路,道兄若是来了涿郡,可来城南张家庄园找我”张百仁调转船头。
眼见着张百仁要走,道人略作犹豫,然后跺了跺脚:“豁出去了,坐船就坐船!”
“哎哎哎,道友你等等我,这马匹颠簸得我大腿都要烂了,你还是稍带我一程吧!”道人站在岸上招手。
张百仁嗤笑一声:“上来!”
说着话袖里乾坤施展,马匹已经被装了进去。
“传说中的袖里乾坤?”赵如夕愣了愣神。
“快上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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