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张百仁接过张丽华递过来的湿毛巾,擦了一把脸:“你说得对,活一年与活一百年并无差别,关键是看谁活的更精彩。有的人活了一百年,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干着同一样事。而有的人活了一年,却经历了人世间最大的精彩,岂不是一年比一百年更有意义?不过你可别忘了,你不单单是为了自己而活,更是为了你的亲人而活。”
“小先生,我……”张丽华眼圈红了。
张百仁拧干毛巾,挂在了一边:“走吧,别说了!”
推开门走出屋子,张母与张丽华准备早饭,张百仁在院子里舞弄木剑,演练自家的剑术。
东方完全变得火红一片,张母才喊了一声:“吃饭了!”
饭菜伙食很丰盛,张母似乎已经忘记了昨日的事情般,面色自如的与张丽华谈论一些家长里短。
“我吃完了!”张百仁放下碗筷,起身走出屋子,裹着熊皮来到村头驱赶羊群向着山中走去。
对于那道士,张百仁没有心思理会,自己如今领悟了炼剑成丝,哪里有时间和这老家伙胡扯。
母亲和自己这般说,一定有自己的道理,自己又何必去探究,船到桥头自然直,事情真相总归有大白天下的一日。
张百仁背着剑囊,裹着熊皮,在寒冷的北风中漫步。
“我说小子,昨日咱们不是说好,贫道要传你典籍吗?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道人的声音响起在张百仁耳边。
对方已经修成了阳神,一日之间游遍三山五岳,在这小村庄附近,几千只牛羊,只要不是瞎子都能看到自己。
对于道人的话张百仁懒得理会,只是闭着眼睛坐在那里参悟着剑胎的力量,不断按照特殊技巧凝练剑气。
炼剑成丝很难,难到即便是以张百仁对于剑气的掌控,想要凝练出一丝丝剑丝也要花费一日的功夫。
先天剑气本来就特别,其中带有神秘属性,还要融合特殊技巧,实在是千难万难。
随着炼剑成丝,张百仁修炼出的剑胎都开始变小缩水了,但剑气品质却更高,更上一层楼。
“这一缕剑气若能斩到伪阳神强者身上,不知道能不能叫其魂飞魄散”张百仁眼角不着痕迹的看了一眼在一边自顾自念诵道经的老道士,心中不断猜想有几分可行性。
不错
再张百仁的眼中,这些家伙都是伪阳神,距离真正明心见性,看破虚空的至道阳神差了不知道多少万里。
真正想要明心见性,何其难也!
世间万物皆为能量所成,想要看穿本质,除非要有大智慧!大机缘!
“我说小子,你听没听啊!”见到张百仁呆愣愣的坐在土丘南面发愣,道人忍不住开口呵斥了一声。
“什么?”张百仁下意识的回应了一句。
“竖子,端的不当人子”道人差点吐血,自己好歹也是阳神大高手,你给点面子行不行?这世间多少人求指教自己都不去理会,偏偏这小子却不将自家看在眼中。
“对牛弹琴”老道士闷闷的道了一声,良久之后才转身离去。
看着老道士远去的背影,张百仁抚摸着下巴:“炼剑成丝,果真困难,没有丝毫的捷径,唯有不断练习,熟能生巧。”
洛阳
永安宫
萧皇后看着手中的书信,缓缓将书信放下,许久不语。
过了一会才听萧皇后道:“陛下要移驾回转,返回洛阳了。”
说到这里,看着身前的萧家兄弟:“镇龙钉丢失,你们亲眼所见是也不是?”
“娘娘,此事绝对差不了,镇龙钉真的丢了!当时大营找了好几遍都没有找到”骁虎苦笑。
“那为何钦差居然看到了镇龙钉?”萧皇后沉思。
“娘娘,当时分明是有人闯入大帐,阉割了陈满,怎么会将镇龙钉留在现场,天知道那钦差看见的镇龙钉是哪来的,这其中必然有蹊跷!陛下冤枉了小先生!而且钦差做得太过分,故意折辱小先生,以小先生的脾气能受得了才怪,娘娘您又不是不知道,越有本事的人,脾气就越大!”骁龙摸着下巴。
萧皇后眼中闪过一抹杀机:“真是可恶,运河大事也敢乱做手脚,莫非活腻味了不成?”
“你派人带一些礼物,去北地替本宫探望一番小先生”萧皇后道。
骁龙苦笑,北疆那种苦寒之地,那个傻瓜愿意去?
“小先生定然是恼了,去了也讨不到好处,咱们还是不去的好……去去去,下官这就去准备”迎着萧皇后刀子一般的目光,骁龙将到嘴边的话语咽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