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咒骂的对象此刻正悠闲地翘着二郎腿幻想张密气急败坏的模样,不一会儿还自己笑出声来,凌倾颜看了他一眼便知道他在干些什么,不禁好笑这小王爷的无赖。
张密见车内没有什么动静便开口道:“小王爷还是识趣一些和在下走吧。”他示意身后的人准备好:“小王爷若是还是如此的话,那张密就只有亲自去请了。”
“哦?是吗,本王才刚有兴致呢,没想到张统领倒不陪本王玩了,真是让人好生可惜。”语气那叫一个遗憾,那叫一个惋惜啊。
张密不禁头疼,早就听说这安逸小王爷顽劣的很,今日他算是见识了。眼看已经临近弱冠之年,这小王爷怎的还能这么让人哭笑不得?敢情他是一直拿自己耍着玩呢:“小王爷不要欺人太甚了!”他硬声道。
咱小王爷眯了眯眼,笑得那个开怀,算算时间也差不多了便朝凌倾颜粲然一笑:“倾颜,你就等着瞧好吧。”
凌倾颜心中总算安定,熟悉的小王爷卓君临又回来了,倨傲、尊贵、自信、无赖,又带了俯瞰天下的豪气,这样的人再适合不过做天下之主了。
卓君临懒懒地下了车,他站定看向张密:“本王爷敬张统领是条汉子,不知张统领可肯归顺本王,随了本王一起打天下?”
张密听他如此说,顿时气红了脸大喊:“放肆!怎能说出如此大逆不道之话!”
卓君临摸了摸自己的眉毛,自嘲地笑了:“张统领认为本王还有不放肆的条件吗?他杀我父皇,逼我离京,此次我若是回去你认为还会有活命的机会吗?”
张密大声道:“是你大逆不道在先,皇上降旨在后,还有脸妄论活命?”
卓君临仰天大笑,声音带了傲视天下的霸气,听得张密一阵心惊,他慢吞吞地说:‘说得好,皇家本是这样,我们父子不过是牺牲品而已。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就是如此而已,什么大逆不道,真是笑话。”
张密无言以对,只是他身为皇上的禁卫军首领,是皇上一手提拔起来的,自皇上登基以来他便跟着他,皇上就是他的神。皇上说对就是对,皇上说错就是错,即便是黑白颠倒指鹿为马,那他也只有遵守执行。人总是会在最落魄的时候遇上一个改变你一生的人,然后自然而然的就会对他感恩戴德誓死追随,他便是如此。所以即使他明知道德王和安逸王是冤枉的,可是他还是要履行皇上交给他的任务。他闭了眼:“上吧”示意身后的禁卫军捉拿卓君临,他怎么会不明白卓君临在拖延时间。
雪影三人将雪画推进车内便挡在了马车前,杀气腾腾,白衣飞扬,让那些与男子打斗惯了的禁卫军晃了神,他们何曾见过这样阵势,只是他们是禁卫军,即便如此他们还是不能不忍心不能退缩。
一时之间,喊杀声打斗声交杂成了一片。她们几人也是两日不曾进食,体力大不如从前,如今还面对这样强悍的禁卫军,恐怕也坚持不了多长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