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黄老邪在你郭少侠眼里,又算得什么?”
江南六怪素知他喜怒无常,又见他脸色铁青,知道郭靖一句话不对,便有杀身之祸,各自暗暗戒备。可心下均知,武功和黄药师相差太远,倘若当真动起手来,加上他们也是无济于事,徒送性命而已。
但又一看顾朝辞,虽是抱膀而立,仿佛事不关己的样子,但一想其身为郭靖师兄,焉能坐视不理?故而悬着的一颗心,也都放回了肚子里。
师父们为徒弟一个个提心吊胆,担心不已,反观郭靖听了黄药师这句问话,压根没有那么多想法,只是老老实实答道:“我现在脑子一团糟,我不知道怎样做是对,怎么做是错,但我只盼一生和蓉儿厮守,别的事都没放在心上!若没了蓉儿,我也不想活了!”
黄药师听了这话,脸色和缓了许多,点了点头道:“好,我姑且相信你对蓉儿这番情意,只是从今以后,不许你再和番邦女子见面。”
郭靖天生不会打诳,很是老实道:“华筝和我一起长大,我向来当她亲妹子一般,若不见面,也会记挂她的。”
顾朝辞听了这话,不禁扶额,他早已看出来了,黄老邪再是任性妄为,但对女儿也是没话说,今日一再迁就,实是大违本性,就刚才这话,也是找个台阶下而已,怎料郭靖还能老实吧唧,说出这番话来。
可黄蓉听了这话,却对着郭靖嫣然一笑道:“你爱见谁就见谁,我可不在乎。”
顾朝辞当即一愕,心下直呼:“好家伙,这他妈也行?这是黄蓉?她也可以这么大度的吗?”
黄药师与女儿目光相接,只见她眼中脉脉含情,温柔无限看着郭靖,更是不禁一声叹息道:“罢了罢了!今天我与你六位师父在,番邦女子兄长也在这里,你就明明白白的说一句,你要娶的是我女儿,不是这番邦女子!”
郭靖低头沉思,瞥眼同时见到腰间所插,成吉思汗所赐金刀和丘处机所赠短剑,心想:“若依爹爹遗命,我和杨康该是生死不渝的好兄弟,可他为人如此,不但认贼作父,又害我性命,这结义之情如何可保?
由此可见,尊长为我规定之事,也未必都要遵行!而我和华筝婚事,只是成吉思汗所定,难道只为了旁人几句话,我就得和蓉儿生生分离吗?”
他念及此处,心意已决,抬起头来,一双眸子看着黄药师,欲要开口直言。
拖雷眼见黄药师与郭靖对答,郭靖愁容满思,但他们的通译,已经被欧阳锋打死,听不懂汉语,只好去询问朱聪。
朱聪在蒙古生活十八年,自然会说蒙古话,就将二人言语,翻译给了拖雷。
拖雷一听明白,顿时满腔忿怒,从箭壶中抽出一枝狼牙箭,双手持定,朗声说道:“郭靖安答,男子汉大丈夫,行事一言而决!你既对我妹子无情,我成吉思汗的英雄儿女,又岂能向你出言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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