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说无痛与顾朝辞之事,起因之对错,姑且不提。但就说过程,顾朝辞武功远在无相、无痛、无嗔三人之上,无论何种原因,他处处留手,但这无痛却暗算于他,这又岂是正派中人所当为?
顾朝辞这种人,自然咽不下这口气。无痛当初敢有此为,说白了,多数也是仗的心缘之势。
心缘此时见弟子受伤,只是怨恨自己技不如人,也不反思他的一些行为,也实属不该了。
这时心通见心缘将无痛扶了下去,合十道:“居士神功惊人,手下留情,老衲感佩万分!今日这事,是否可以了结了?”
顾朝辞刚才那一弹,内劲刚力也只用了五分,他觉得自己若是动用全力,直接钉入对方小腹,真气震荡剧烈,弄不好就得毙命当场。
一方面冲着无痛这番,不躲不闪的豪气,另一方面,也给心玄大师一个面子,对他手下留情也有之义。当然了,他还有第二件事没办呢!
想着便点了点头,肃然道:“顾某言出如山,无痛既接了我一招,这梁子算是过了。”
但又神色一变,眼神如电,逐一扫向一位身材魁梧高大的老僧,与一位白须老僧,正是罗汉堂首座心澄、般若堂首座心观,冷冷道:“心澄大师,敢问上次浙北一战,贵派那两位,欲要擒我妻子的高僧,他们是谁,又在哪里?”
心澄与心观闻言,心头一沉,神色很是为难。当时那事确实有些下作了,但……
这时菩提院首座心玄大师,又口宣佛号,振声说道:“居士,那两名弟子,犯了本门门规,方丈师兄已然作了处置!”
顾朝辞剑眉一挑:“哦?如何处置的?”
心玄见他神色平静,不由暗叹一声,也没想着撒谎,很是俨然道:“二人被罚面壁思过三十年!”
顾朝辞呵呵一笑道:“心玄大师,看在您老面上,有些话,顾某本不想说了,有些事我也不想做了!
但这件事……”
说着面色一变,如罩乌云,眼神中那股冷厉之光,在少林僧众的脸上,转来转去,人人触到,心底都是一寒。
顾朝辞正色俨然道:“少林寺威名赫赫,心澄、心观、心缘三位大师,身为一寺首座,当时俱在。
当日两位少林精锐弟子,拿我爱妻,试图要挟于我,若非旁人出手,事情指不定,会发到何等地步,我也不愿去想。
你们认为我心狠手辣也好,仗技欺人也罢!但我顾朝辞,见不得自己女人,受半点委屈。她若受伤,就是疼在她身,痛在我心。
少林寺中人,若只是得罪我顾朝辞,冲着心玄大师金面,多大的事,顾某也可放的下。无痛和尚今日能活,就在此因!
可谁若想伤我妻子,哪怕他有这个念头,无论何人,他就绝不能活!
这一点,没有丝毫商量转圜余地!
诸位高僧,请自思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