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阿紫更是险些被震晕过去,哪里顾得上再演戏。
顾朝辞呵呵一笑:“若真论乔峰之死,是我一人之力吗?你出没出手?
有没有慕容博、鸠摩智、丁春秋的掌力?
况且你个老疯子既然要杀我,我杀你儿子,难道不应该?
但我直到现在,都有些想不通,你有什么理由来杀我?”
萧远山见他有些踌躇疑惑,心想:“有少林僧在,自己今日有胜无败!告诉他又有何妨?”当即长眉一挑,森然道:“少林玄慈带着中原武人,不分青红皂白杀我爱妻与部从,仇恨似比海深,我苦心谋划三十年,誓要让他与少林寺身败名裂,万死难赎!
需要你来多事,给我儿子说什么带头大哥是玄慈?
我若想让他早早知道真相,在聚贤庄我救了他的性命时,就可和盘托出,只是时机未到。
你却仗着自己武功高深,脑袋灵光,就将别人家的惨事,当着众人信口就说,老夫不杀你杀谁?”
说着戟指喝道:“顾朝辞莫要以为你武功盖世,就能有恃无恐!
老夫也不怕告诉你,今日这清凉寺就是你的葬身之地,不但你要死,跟你有关系的任何人,我都不会放过!”
顾朝辞微微一笑道:“要杀我可没那么容易。”
“不过我很是疑惑,你为什么怕乔峰提前知道玄慈就是带头大哥呢?
这对你的复仇计划,又有何影响呢?”
萧远山冷笑道:“你们这些南朝武人阴险奸诈,没一个好东西,我儿却生性豪爽大义,若知玄慈是带头大哥,询问之下,玄慈老儿卖几句可怜,我儿一旦知晓他当年是受了奸人蒙蔽,此举非出本意,定会劝我将此人的仇怨,就此一笔勾销。”
顾朝辞不禁点了点头,心想:“乔峰的确是这样,原轨迹中,他知道真相后,的确对少林寺与玄慈,没有丝毫仇恨之心,只想杀慕容父子报仇!”
当即说道:“呵呵,你对你儿子如此了解,就为了让他与你站在一起,故意在乔峰之前,不惜杀了所有知晓带头大哥身份的人。
就连少林玄苦大师,乔峰养父母也一并杀了。还要故意扮作他的模样,实际上的目的就是让他不容于武林,与你一起进行惨无人道的复仇!
如那山东单家一门,徐冲霄一家都是如此吧?”
萧远山一声狂笑:“你准实聪明,猜的半分也不错!”
但你还说漏了一个,那智光大师虽已身死,我仍在他太阳穴上指击泄愤。
当年带头在雁门关外杀我妻子的是谁,他明明知道,却在杏子林撕了玄慈亲笔名姓,不肯让我儿子知晓,一味袒护玄慈,岂非该死?
那单正何尝不是一样,我才杀他全家,烧他庄子。”
清凉寺僧与少林群僧,听他亲口自承其事,非但老弱妇孺不放过,竟连死人也不放过,竟如此心狠手辣,当即齐念阿弥陀佛。
群雄也是心惊不已,这真是一个魔鬼,有人心中好生吃味与惋惜:“此人空负不世神功,却不干人事!”
萧远山目光如电,环顾四周,冷哼一声,又接着道:“七月份我在卫辉城杀了徐家一门,本拟乘着丐帮开始凭吊大会,再杀谭公谭婆赵钱孙,怎料出现了你这贼小子,横生枝节,反害了我儿性命!”
顾朝辞见他一脸杀气,摇了摇头,叹息道:“真是疯子一个!
嫌人不让你儿子知道真相,你要杀!
又嫌我让你儿子知道真相,也要杀!
呵呵,萧远山,你这就是有病,有大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