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们从未见过这种快!
仿佛用电闪迅雷都不足以形容!
阿朱与阿碧在顾朝辞一站起来,就知他要动手了,见他青影闪动,明知不敌,也硬着头皮,闭着眼睛,厉声娇叱间将双掌拍了出去。
她们这是尽人事听天命之举!
两女均觉这人的武功,比她们前段时间遇上的吐蕃和尚,看起来还要邪乎!
人要杀她们,真的只是挥挥手而已。这个年轻人,或许都不用对她们动手,就能杀她们无无形之中!
顾朝辞微微一笑,左袖横挥,只听“呜”的一响,两人呼吸已然遭闭,不由自主退后几步,他右手毫不怠慢,仍是抓向王语嫣。
王语嫣虽精通天下武功,但自身却是不会丝毫武功,自是无法反抗。
可她也是出身名门,定力很是不错,大有处变不慌之风。
顾朝辞咦了一声道:“名门贵女,果然不凡。”
王语嫣忽觉左手腕一疼,已被死死扣住。
阿朱、阿碧见王语嫣被擒,无不惊怒。包不同这时才调息完毕,纵身抢出,使招“掌劈南山”直击顾朝辞后心。
顾朝辞右手抓起王语嫣,头也不回,左手伸出,“哧哧”两响,包不同“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原来双腿穴道已被“弹指神通”的无形指力点中,这时阿朱阿碧还要上前。
就听顾朝辞厉喝道:“谁再上前,有如此桌!”左手挥处,怦然一声大响,两丈外他刚才就坐的木桌,已被这记劈空掌拍得粉碎。
王语嫣被他拿在手里,瞧得他面色由红转白,目光森冷,宛如电光,饶是她定力不错,但从小到大,哪儿受过这种惊吓?此刻忍不住扁了扁嘴,眼里淌下泪来。
阿朱毕竟不同一般女子,胆子大的连鸠摩智这种高手都敢戏耍,连忙叫道:“这位公子,你要找王夫人报仇,这也无可厚非!
可她还是个孩子,你这样吓她,未免太过有**份!”
说着在囊中掏出手巾,向顾朝辞与王语嫣走了过来。
顾朝辞一怔,哑然失笑道:“你不也是个孩子!”
但也未阻止她给王语嫣拭泪,王语嫣一有人怜惜,更是止不住地往外淌泪。
阿朱轻声道:“姑娘,别哭了,你越哭别人就越高兴!”
王语嫣不禁点头,但这泪水哪是她可以控制自如的,还是止不住的流。
阿朱虽知无法救人,可她很是聪明伶利,对顾朝辞的鬼话,颇有些茫然不解之处,不禁问道:“这位公子,你既然不杀她报仇,那你抓一个女子想做什么?”
顾朝辞哼了一声道:“阿朱,我知道你有几分小聪明,但你的那点手段,不要用在我身上,否则,你后悔都来不及!”
话音一落,拉着王语嫣就走。
包不同双腿穴道被封,他一时解之不开,只能跪在地上,自是脸色铁青,愤怒无极,沉声道:“今日姑苏慕容一败涂地,还请阁下留下万儿来,也叫咱栽个明白!”
顾朝辞脚步一顿,冷冷道:“大丈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顾朝辞是也!”
众人听得均是一愣,实在是没听过啊。
顾朝辞突然想起什么,眉头一拧,接着道:“只不过我初出江湖,还未有正式名号!
可我要为恩人一家报仇,自也要将曼陀山庄,杀的鸡犬不留!
以后“血煞魔君”这个名号,也将随同这段血案,响彻天下!”
他蓦然想起当年被黄蓉起了一个“辣手书生”这个没有逼格的名号,就伴随了他的整个江湖路,根本无法改变。
那现在,他得自己将名号打出去,免得又被人起一个,够血腥却档次太低的诨号。
顾朝辞又转身看向几人,很是诚恳道:“奉劝一句,王语嫣既然在我顾朝辞手里,就不要想着来救。
这普天下,还无人能从我手里,救走一个完好无损的王姑娘!
谁若硬要试试,莫怪我言之不预!”
他话未说完,几人已然脸色发白。
因为他们都知道,以顾朝辞这般武功,三五丈之内,随手就能取了王语嫣性命,谁人能救的下来,一个完好无损的她?
眼见顾朝辞拂袖转身,抓住王语嫣下楼而去。
阿碧瞧着二人背影消失,更是急的顿足道:“阿朱姐姐,这可怎么办啊?”
阿朱沉吟道:“这人武功太高,如他所说,他一直在深山练功,现在艺成下山,以他这种性格,只怕天下从此多事。
包三哥,你得设法将消息报与公子爷知道啊!”
包不同点头道:“为兄不但要告知公子爷,更要将消息散将出去,此人如此行事,又自称“血煞魔君”这等名号,必是大奸大恶之徒!
不说丐帮也来了江南,他们向来侠义为先,若所有武林中人都能齐心协力,他武功再高,也定叫他死无葬身之地!”
阿朱看了看周围看客,脸上都是一种不屑之色,不禁默然片刻,忽道:“包三哥,恕小妹多嘴,这顾朝辞虽然行事不妥,但气度不凡,不似你说的这般啊!”
包不同冷笑道:“妹子,你记住,真正的大奸大恶之辈,必有过人气度。”
阿碧也叹道:“三哥说的也不错,阿朱姐姐,你忘了那个吐蕃和尚鸠摩智了吗?
他也宝相庄严,武功绝世,却要将活人给活活烧了搞祭奠呢!”
阿朱叹了一口气,也不再说,等包不同解开穴道,才一起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