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杀了所有人,神不知鬼不觉。
但人在做,天再看,你的心也在看。
他们卑鄙无耻,不讲信义,你也就可以心安理得的不讲信义了,你不就是一直这种论调吗?
或许在你眼里,与这些人讲信义是一种傻子行为,可殊不知,这才是一个人的立身之本!人若不讲信义,又与禽兽何异?”
李莫愁眼见两人竟然吵了起来,弱弱道:“穆姐姐,顾郎只是太过在意我们,气昏了头,你说这话有些重了!”
穆念慈轻轻摇了摇头,看着顾朝辞美眸里满是深情,面上泛起一股红晕,轻声道:“你也知道,我对你期望很高,希望你做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大丈夫。
但你所作所为太过灵活,我们都做了夫妻,我却发现,每次遇上什么事,我都不敢肯定,你究竟会如何处理!
而且他们要是只对付我,说实话,看在他们都是心怀崇高精神的份上,我说不定会动侧隐之心,对他们不会太过辣手。
但对你们动心思,这就碰了我的逆鳞,我绝不能饶恕!无论任何人,我都会秉持赶尽杀绝的原则,做好这件事!
在我这里,我哪怕杀万人千人,也不想让你们受一点伤害!
若是没了你们做我的牵绊,我会怎样,我都不知道!
更是百死何赎?岳丈与林前辈还让我好好照顾你们……我……”。
说到这里,泪水滚滚而下,衣襟尽湿。顾朝辞内功深湛,全身肌肉呼吸皆能控纵自如,区区泪水,自是说来便来。
穆念慈见他见他泪眼不干,很是悲切,为其取帕拭泪,想起刚才情景,若是自己真的为明教众人所制,也不由眼眶一红,柔声道:“我以后再也不轻身涉足江湖了,免得让你担心!”
李莫愁也叹道:“天幸我等均是无恙,这江湖果然凶险莫测!一点不像我以前想的那样!”
顾朝辞眼见两女都被自己说的,对江湖有了恐惧之心,只觉自己这番流泪,总算没有白费!遂乘机又将两人一左一右拥体入怀,劝慰道:“你们武功大进,大展神威,也是让我始料未及啊!
我堂堂七尺男儿,只要不死,你们去哪里,我就跟到哪里!”
两女听他说的慨然,执手相握,均感柔情无限。
这时明教众人也各自散去,顾朝辞的坐骑丧身于此,马也无法过崖,也不想去绕路,便将两匹马儿放了。
三人以步带行,情话绵绵,倒也别有一番滋味。
这一日已到了八月十三,三人在黄昏时分到了淮安,此属淮南东路。三人携手步入一家酒楼,选了一张靠窗的座头落座。
须臾,酒菜上齐,三人正自大快朵颐,说说笑笑,走上一位渔夫,走至桌前,奉上一个包裹,拱手低声道:“三位高人玉趾光降,敝上无以为敬,些须薄礼,还恳笑纳。”他说完即走,也不等人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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