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听他语音凄怆,大有萧索不胜之意,语中含义更是怪异,一时均不明何故,直感匪夷所思。
只有黄蓉、李莫愁大概测知其意。
一灯大师合十道:“善哉,贤侄言重了。老衲若不出来多生事端,贤侄也必能化解瑛姑怨气,又有何惭愧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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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念慈接口道:“大师所言极是。不过你与瑛姑本为夫妻之好,些微过节自是不难消解,我辞哥只是小小的出了一份力。
不过让你与瑛姑痛苦十几年,因何而起?不就因为那个卑鄙无耻害了瑛姑孩子的的大恶人吗?遇见这事,我等岂可坐视?”
李莫愁也正色道:“穆姐姐此言是极,顾郎刚才对瑛姑出言不逊,也只是想要彻底击溃她的心魔。
大师心胸开阔,但那个幕后之人,其心昭昭若揭,如此卑鄙,想必欲除尽天下高手而后快,若不除了他,他还指不定有什么阴谋呢!”
李莫愁一席话,令各人悚然动容,均知她所言凿凿,无一字之虚。毕竟那人目的很是明显,绝非为了伤害一个婴儿。
顾朝辞知道两女是在为自己解释,免得在一灯这里生了误会,不禁有些感动。他也明知出手之人,就是裘千仞,但他刚给对方派了事做,又恼怒瑛姑不给自己面子,当下也不想刨明。
一灯听了这话眉头紧锁,良久无言,过了半晌,才轻叹一声道:“两位姑娘拳拳之意,贫僧深知,大为心领。
至于此人是谁,老僧心中也有猜测,只是冤冤相报何时方了啊!
纵然杀了他,又岂能让那个无辜的孩童再活过来?”
言毕,拂袖转身而去,径回山去了。
众人无不愕然,他心中对那行凶之人竟然有了猜测,却不去报仇,也不对人言明,适才还要以命相抵,一时都震怔得作声不得。
顾朝辞对这佛法的洗脑功力,那是大为佩服了。他也知道,以一灯的见识,当时或许心情纷乱,一时猜不到凶手是谁,但这十几年来,武林中有此等武功之人,挨个回想一遍,也不难猜出来。
但他锐意如此,也不知说他傻,还是人境界高,谁又能说的清呢?
只有渔樵耕读扼腕叹息,却也明白师父的语意。想当年,武三通被欧阳锋用蛤蟆功打伤,一灯大师救了他后,武功全失,四处躲藏逃命,几人至今思之,犹是心季不已。
师父用了五年,玄功尽复,他们就想要打上白驼山,讨个公道。倒也为师父所阻,如今不愿说出那人是谁,也在意料之中了。
顾朝辞、郭靖等人在山上一连住了十余日,一灯大师每日里,不但为他们讲解“九阴神功”要旨,顾朝辞更藉此将《易筋经》《九阳真经》都拿了出来,与一灯共同参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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